數日過後。
一場拜師宴正式舉行。
陳勝坐在主位,看著眼前奉茶的少年。
漸漸回憶起當年自己拜師的樣子。
“二十三年前,也是在此處,此時此景,恰如當年。”
秦元將茶盞舉過頭頂,聲音平穩:
“師父,請用茶。”
陳勝接過茶盞時,指尖觸到少年微顫的手腕。
他心中暗笑:終究還是個孩子。
溫熱的茶水滑入喉嚨。
陳勝放下茶盞,側身指著身旁的妻子:
“這是你師孃。”
又指向主位左側的老者。
“這位是你師爺。”
秦元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額頭抵著青磚的聲響清晰可聞:
“拜見師孃,拜見師爺。”
黃忘憂連忙扶起他,眼中泛起暖意:
“起來吧,以後就是自家人了。”
黃岳陽捻著山羊鬍,打量著少年清俊的眉眼,與陳勝交換了個眼神,輕輕頷首。
就在此時。
廊下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伴著爽朗的笑聲:
“爹,娘,我可算趕回來了!”
眾人抬眼望去。
只見一個英氣少女揹著長劍快步走來,髮間還沾著幾片落葉。
正是陳勝的女兒唐洗塵。
四年過去。
她一帆風順地邁入練氣中期,如今更是修成練氣五重,追上了他孃親。
陳勝特意購置的上品法劍以及對應劍訣,使她劍術進展神速。
黃忘憂故作責怪:
“又去何處瘋玩了?”
唐洗塵嘻嘻一笑:
“演武場練劍去了。”
“好了,讓我看看師弟。”
說罷。
唐洗塵掃了眼廳中情形,目光立刻被秦元吸引,幾步便走到他面前,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
“你就是我的師弟?”
秦元被她看得有些侷促,微微垂眸。
唐洗塵卻毫不在意,臉上露出明媚的笑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輕不重:
“瞧著倒是沉穩,就是太矮了些。”
“日後多吃點肉,再跟著我多練劍,既能長個子,又能強身。”
“對了,師弟,你叫什麼名字?”
唐洗塵太過熱情,一向穩重的少年難得臉紅,嘴上有些磕巴:
“秦…元。”
唐洗塵哈哈一笑,直率的開口:
“都是一家人,不要害羞嘛。”
黃忘憂白了她一眼,護住少年:
“沒規矩,不準欺負你師弟。”
“你師弟比你小五歲多,你當年可比他矮多了。”
唐洗塵狡黠的一笑:“那我可不記得了。”
她看向秦元,歪著頭唸了一遍對方的名字,突然朗聲笑起來:
“秦元,好名字!”
“我叫唐洗塵,以後我就是你師姐了。”
她解下背上的長劍往桌上一放,劍鞘撞在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以後誰要是欺負你,報我名字!”
秦元抬頭時,正撞見她笑靨如花的模樣,連忙低下頭:
“多謝師姐。”
……
時間緩緩流逝。
陳勝開始教導秦元學習藥理、炮製藥材。
然後。
他驚訝的發現。
這個弟子悟性頗高。
他傳授的知識,秦元很快便能理解消化,可謂是一點就透。
且秦元特別勤勉,頗有陳勝當年的勁兒。
陳勝教著越發有勁兒,對這弟子更是上心。
有道是溫故而知新。
這一教學的過程,陳勝也將自身所學緩緩梳理了一遍。
一晃兩月。
藥房。
陳勝考查了弟子昨日的功課,露出滿意笑容:
“不錯!不錯!”
“看來你是真的學進去了的。”
說罷,他開始今日的教學。
不多時,教學完畢。
秦元恭敬的行禮:
“師父,弟子去製藥了。”
陳勝擺擺手:“去吧。”
很快。
他便看著弟子在藥架之間穿梭忙碌。
陳勝無奈的搖頭。
他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這事他也和妻子、岳父說過。
他想著仿照他與黃忘憂的例子,撮合撮合秦元和他的閨女。
目前看來,進展寥寥。
一個專注學習煉丹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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