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蘭一心想著學劍,自然沒少在家裡面收藏一些劍,但是當她見到葉撫送給她的這把木劍時,頓時覺得自己那些東西都是破銅爛鐵。
這把木劍葉撫全然是給胡蘭定製的,不僅僅是造型符合她所希望的硬氣和凌厲,連看上去那種若有若無的氣質也非常貼合她。
劍柄刻幽蘭,讓胡蘭一眼就喜歡上了。劍身端直正派,很符合她欲行俠仗義的念頭。劍柄之下三寸更是刻有字樣,“胡蘭”,葉撫在這木劍上刻的字比之前顯得格外地娟秀,卻又沒有小家子氣,在胡蘭這小姑娘看來就格外地滿意。
總之就是,不論怎麼看她都覺得好看,以至於全然忘記了被揹著開小灶的事情。
唯一讓胡蘭擔心的就是,這劍是木質的,容易斷,要好好珍藏。她心底裡也還沒有把這把劍當作是攻伐之物,權當是觀賞之物。
大抵只有葉撫自己清楚,這用院裡梨樹樹枝做的木劍,是很堅硬的,具體又多堅硬,葉撫形容不上,不過他清楚,這黑石城裡還沒有人能夠把這木劍掰斷。
即便是曲紅綃,也只能看出這木劍非凡,看不出到底是什麼層次的。
做這把劍,葉撫權當是送給胡蘭的見面禮,便用的梨樹樹枝原生修制,並非用的煉器之道,以後用得上就好,用不上也無所謂。他想的是,如果哪天胡蘭真的需要他給她做一把劍了,再做也不遲,倒時候,就得用上煉器之道了。
下午一些的時候,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太陽總是探出了頭,給這黑石城添了些生機,出來曬太陽的人很多,一些攤販也擺了攤出來。
於是乎,看上去莫名其妙的交易又盛行在城裡了。
大家都議論紛紛,說啊這城裡來的這批外地人倒是奇怪得很,好的東西不買,非得花大價錢買些不值錢的東西。有得錢賺,這些攤販倒是無所謂,反正是把這些外地人當冤大頭看了。
三味書屋裡,永遠是平淡和諧為主旋律。
葉撫給胡蘭安排了功課後,就提著把小鋤頭開始打理自己的花地了。
昨天灌了一天的大雨,他擔心裡面的花種還沒冒芽就被水泡壞了,跟秦三月兩人搗騰半天弄出條小水渠來引水。而葉撫更是用幾根從曲徑旁竹林裡摘來的竹枝做了個自動灌水裝置,旁邊的秦三月看得直愣愣,才道原來還可以這樣來。
花地裡都是些尋常的花種,金銀花有,荊棘花有,裸地蘭有,都是些雜地裡開的花,也還好養活,葉撫收拾完這些也就不用多做其他的了,等著開花就是。
倒是秦三月時不時就來瞧一下,非得把這連個頭都還沒冒出來的花當孩子一樣看待了。葉撫也樂得所見,心想給秦三月添個盼頭也好,免得她覺得無聊了。
在太陽變紅,西邊升起騰騰雲霞之後,三味書屋外面曲徑旁邊那片竹林突然有了奇怪的動靜,驚醒了打盹兒的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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