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羅瓦低聲應是。離開劉全私宅後,杜羅瓦開始安排蔡牽手下的海盜和一些反清人士換上火器營的制服,當天在阿爾泰的配合下,拿著和珅手令的火器營官兵換下了毫無防備的西直營步軍營官兵。
西直門落入了杜羅瓦手中後,為了保密,杜羅瓦下令這些冒充火器營官兵的清國人只准守在城牆上,而管理城門通行的一應事務由阿爾泰的幾名心腹應付。杜羅瓦還派人密切的監視了阿爾泰幾人的行蹤,唯恐有什麼意外。
接下來幾天,杜羅瓦刻意交好恆謹,因為他打探到恆謹的一個包衣正是五軍衙門的一個參領。他透過恆謹詳細瞭解了內城鋪軍的巡邏時間,之後杜羅瓦把幾門後膛輕便火炮和大量的火藥炮彈,分批次運到了西華門外和珅的私宅,並在此駐紮了半個火器營。
杜羅瓦令人密切關注西華門的守軍情況,打算到時強攻宮門。但是沒兩天,就被監視者告知,宮門官兵守備鬆懈。每天晚上11點多,就有車隊從宮外送食品入宮,供給守衛宮城的八旗軍夜宵。
杜羅瓦聽說後大喜,請求劉全出面入股這幾間酒樓,隨後他安排了幾人冒充夥計,跟隨這隻送夜宵的車隊,熟悉宮內道路和軍隊佈置。
12月27日,被路易.查理從法國派來解救杜羅瓦的特種戰爭支隊77人抵達了北京。
帶隊的伏脫冷告訴杜羅瓦,“殿下要求我,到達北京後,如果你還沒有和清國政府搞壞關係,就阻止你的一切行動。如果一切已經無法挽回,而你又被抓起來了,就把你救出監獄,離開清國。”
伏脫冷在心中暗暗的補充了一句,救不出的話就幹掉你,不能讓清國人知道你和法國的關係。
杜羅瓦看著這些特種戰爭支隊成員,“他們和清國人長的真像啊,會說中文嗎?”
伏脫冷微微一笑說道:“這是殿下特意挑出來執行東方任務的隊員,都進行過語言特訓,簡單的中文交流毫無問題。為了建立這支部隊,我們才沒趕上東方貿易船隊,遲了3個月才到達遠東。”
杜羅瓦把伏脫冷拉到一邊,試圖說服伏脫冷支援自己,兩人交流了很久,最後杜羅瓦以豐厚的財富和建立前所未有的功業說服了伏脫冷。
協商完成後,伏脫冷把隊員分為兩部分。他帶一半隊員和商業聯盟在北京集結的人手,在行動開始後,進攻皇十一子永瑆的府邸。而另一半人交給杜羅瓦,負責給杜羅瓦的火器營清理進宮的道路。
1799年正月初一,杜羅瓦接到和珅傳來的訊息,太上皇帝已經昏迷不醒了。
杜羅瓦立刻派人通知西洋火器營做好戰爭準備,並派人購買了大量的酒水和肉食去外火器營,宴請營地中的八旗官兵,另一邊杜羅瓦找了兩名阿拉伯美女,陪伴恆謹喝酒玩樂,不讓恆謹離開自己的視線。
正月初三,乾隆大薨,嘉慶下令和珅、福長安在宮內為大行皇帝宿夜。早有準備的和珅,令一名早被自己買通的小太監傳遞訊息出宮,劉全接到訊息後馬上通知了杜羅瓦。
杜羅瓦馬上哄騙已經喝的半醉的恆謹出城,恆謹渾渾噩噩就被杜羅瓦帶出了四九城。一行人來到外火器營後,杜羅瓦以郡王恆謹的名義邀請火器營各營官喝酒,召集了在營中的八旗軍官。
酒過三巡,杜羅瓦接到自己部下的暗示,知道整個外火器營已經在西洋火器營控制之下後。
杜羅瓦忽然掏出一卷聖旨說道:“有聖旨,宮城內有亂黨作祟。太上皇帝有旨意,令克勤郡王恆謹和火器營副都統杜羅瓦率領火器營入宮平叛。請諸將接旨。”
這卷聖旨是剛剛和珅命令劉全交給杜羅瓦的,對和珅這種謹慎小心的性格,杜羅瓦不得不說個服。
恆謹自出城門就知道不對勁,酒已經醒了一大半,到了外火器營更是整個人都清醒了,但是看著環繞自己的這些英氣勃勃的官兵,他也不敢有什麼動作。
待聽到杜羅瓦在酒席上宣讀聖旨時,他小心的瞄了眼窗外,發覺窗外人影綽綽,知道今天他是上了鴻門宴了。但是嘉慶皇帝從來都不待見恆謹,恆謹壓根不想為了嘉慶丟了自己的小命。再說,他一向和杜羅瓦等西洋人交好,杜羅瓦要是失敗了,他一樣沒什麼好果子吃。
等杜羅瓦說完,火器營的八旗將領看向自己時,恆謹把心一橫,決定博一把,大不了就跟著杜羅瓦跑去西洋當個野人好了。他接過杜羅瓦的話頭,“諸位還不接聖旨,莫非是想抗旨嗎?”
自康熙朝後,火器營官兵就開始不受待見。雍正、乾隆兩位清帝更是鼓吹騎射才是八旗的根本,這也導致了火器營官兵很少得到升遷賞賜。
席上眾人雖然知道這聖旨十有八九是有問題的,但有克勤郡王恆謹站出來背這個黑鍋,他們就不想做出頭鳥了。甚至有些將佐想的更陰暗一些,難道是康熙朝九龍奪嫡的故事又要重演了嗎,要是成功的話,自己就是新朝的從龍之臣了。
見到席上眾人聽命後,杜羅瓦馬上下令火器營整軍出發。杜羅瓦等人出城時16點還不到,奪取火器營軍權,整隊出發剛好是晚上20點。
晚上22點,火器營6000餘人到達西直門外。23點火器營在西華門外同和珅私宅中的部隊會合。
而今晚進宮送膳食的車隊也到了西華門外,在混進車隊的特殊作戰部隊的協助下,火器營不發一槍就控制了西華門。
杜羅瓦在西華門留下了500人,300為西洋火器營,200是八旗火器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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