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轉過頭，目光看著老漁民，老漁民七八十歲，穿著麻皮風的衣服，身上帶有一股來自大海腥風的味道。自從改革開放到現在，還保留有這種衣服，真的很令人難以置信。
老漁民雙眸渾濁。
毫無目的往四周觀察。
“你好，姜成。”陳默率先開口。
姜成聞言，身體猛然僵住了兩秒，然後轉過身，將目光看著陳默，疑惑了兩秒。
“你是誰？”
“我叫陳默。陳天華的兒子。你還記得我父親嗎？”陳默開門見山。
老漁民聞言，雙眸精光閃爍了一下。
然後重新迴歸渾濁，一片茫然。
老漁民：“誰？”
陳默：“陳天華。”
老漁民：“不認識。”
陳默：“那我母親昭小夭呢？”
老漁民依舊搖了搖頭：“不認識。誰啊？”
“……”
陳默聞言，沉默了一會。
龍戰不是說老漁民記住我父母的名字嗎？
難道老年痴呆病又加重了？
旁邊的龍戰聞言，也是一陣尷尬。
陳默原本還想再問些什麼的，老漁民就有點搭不上線了。
瘋瘋癲癲的。
就像是神經錯亂了一樣。
……
龍戰在原地看了一會，見沒有什麼進展，便失去了耐心：“陳默同學，你跟老漁民聊聊。我去樓下轉轉。”
“好。”
陳默點點頭。
其實他早就想支開龍戰了。有些東西，自己知道就好了。
等龍戰離開了之後。
陳默走到門口，將辦公室的門反鎖，然後隨意坐在沙發上。
“姜成，我是陳天華的兒子。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麼？”
隨著陳默這句聲音的落下，老漁民雙眸精芒又閃了一下。
雖然很隱蔽。
但還是陳默發現了。
這時老漁民好像又恢復了正常，臉上的神神叨叨消失了。
馱著老態龍鍾的身軀走到陳默面前。
細細地打量了陳默兩眼。
“你真是陳天華的兒子？”
“如假包換。人類近親的基因是很相似的，你看我的面孔跟陳天華像嗎？”陳默反問一句。
老漁民又抬起頭，看了陳默兩眼：“的確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所以呢……”
“你剛才為什麼在裝瘋賣傻？”
陳默抬起頭，看著老漁民。
老漁民想了一會：“因為我不確定剛才那個小夥子是否值得信任。”
？？？
陳默聞言，呼吸頓時急促了起來。
剛才老漁民那句話，資訊量很大。
龍戰不值得相信？
老年痴呆是假的？
老漁民隱藏著自己父母的什麼秘密？
努力了那麼久。
終於有父母的訊息了麼？
陳默有一種潸然淚下的感覺。
“現在可以說了。”
“這裡很安全。”
陳默淡淡地開口，滿是期待。
“說什麼啊？？？”
老漁民忽然問一句，雙眸茫然。。
頓時讓陳默心態有些崩了。
剛剛還聊得好好的。
怎麼又老年痴呆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老漁民的話了。
“剛剛你不是說龍戰不可信？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你可以將我父母的資訊告訴我了。”陳默問。
“有嗎？”
“剛才我說了什麼啊？”
“還有你是誰?”
老漁民茫然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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