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平那淡漠無比的話,李忠和李炳同時怔住了。
公主府的東西全部拿回去?
侯爺不是深愛著臨川公主,對她死心塌地的嗎?
如今好不容易得償所願,臨川公主答應下嫁,他卻放棄了?
咕咚...
李炳嚥了口唾沫,強忍著讓人發昏的劇痛,有些不確定地顫聲問道:“侯爺,您的意思是……”
腦海中閃過一個不敢相信的可能。
這破落戶,該不會真的…放棄公主殿下了吧??
不應該啊……
不怪他這麼想,實在是以前的陸平對蕭染實在是太掏心掏肺了,幾乎全無底線可言,這樣的人,怎麼會說放棄就放棄。
“照做。”
陸平眼神淡然地瞥了他一眼。
“本侯沒有義務跟你解釋。”
高高在上的語調,似乎是在告訴李炳,他已經不再是往日那個全身心圍著他們家臨川公主轉的舔狗了。
而是一名正兒八經的世襲貴胄,軒炎帝國真正的貴族。
隨後陸平轉頭看向李忠。
“忠叔。”
“老奴在!”李忠條件反射地躬身應道:“侯爺有何吩咐?”
陸平單手支在一旁的案几上,手背支著臉頰,一臉淡然地道:
“把昨天收到的賀禮整理一下,然後安排人手全部退回去,將這場鬧劇的首尾收拾妥當。”
聞言,李忠還沒說什麼,李炳卻再次瞪大眼睛。
讓他把臨川公主的東西拿回公主府,再把大婚各家族給的禮物全部退回去......如此不留餘地,陸平這是要徹底跟公主府劃清界限啊!
………
靖國公府。
東院,正房。
床榻上躺著一個渾身纏滿繃帶,身上滿是血跡,臉色蒼白如紙的英俊青年。
旁邊還有一張臨時搬過來的小床,上面躺著一個已經穿上錦服,面色雖然有些發白,但已經恢復了不少血色的十七八歲少女。
周圍圍著六七個衣著華貴的身影。
“好了。”
一個身著青衣的老者緩緩收回手,對身後的眾人說道:“靖國公,經過殿下和在下的救治,陸二小姐和陸三公子的傷勢已無大礙,接下來只需安心靜養數月,便可痊癒,在此期間莫要劇烈動作,注意療補即可。”
聞言,被稱作靖國公的老者重重鬆了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
隨後陸朗轉頭看了床上的少年和一旁的少女一眼,對費心醫治孫兒孫女的老者和旁邊身著一身硃紅色長裙的絕美倩影拱手道:
“多謝顧神醫和殿下出手相救,某感激不盡。”
“靖國公言重了。”
青衣老者擺了擺手,風輕雲淡地道:“公主殿下於在下有恩,在下出手只是還殿下的恩情罷了,國公要謝就謝殿下吧。”
說完,他不等靖國公再說,便站起身,朝蕭染說道:“殿下,既然陸二小姐和陸三公子都已無恙,那在下就先告辭了。”
蕭染微微頷首,小臉上滿是疲憊之色。
昨晚事態緊急,她只聽靖國公府的人說陸寧受了重傷生命垂危就急忙趕來,倒是沒注意到受傷的還有陸寧的兄長陸湛。
後來才知道陸寧和陸湛是一起去紫月秘境探索,結果不幸遇到邪修,最後雙雙中毒,重傷回京,而她來之前準備不足,連救兩人耗費的靈力太多,一時有些緩不過勁來。
“嗯,這次麻煩顧老了。”
“客氣了。”
顧老點頭示意,然後朝陸朗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陸朗趕忙說道:“我送一下您。”
說著,便引著顧老離開了房內,其他人見狀紛紛跟上。
很快,偌大的正房裡就只剩下蕭染和陸寧、陸湛三人。
蕭染張了張口,正準備告辭離開,而就在這時——
“抱歉,殿下,讓你擔心了,都怪我一時衝動,連累了小寧,以至於小寧被邪修暗算,和我一同身染奇毒,重傷垂死。”
陸湛突然側過頭,看向蕭染,蒼白的臉上滿是感動之色,很是無力地開口說道:
“多虧殿下特意趕來救我,不然我這次怕是難逃一死。”
聽到他這麼說,蕭染當即緊皺起眉,而後搖了搖頭,並且直接站起身退後幾步,拉開距離,最後面色陡然一肅。
“陸公子莫要誤會,本宮並非是擔心你,而是聽說小寧出事,專程過來救小寧的,救你不過是看在小寧的份上順手為之,你要謝就謝小寧吧。”
把話全部說清楚,將一切可能的曖昧扼殺在搖籃後,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補充道:
“還有,本宮已嫁與忠義侯,雖然沒來得及拜堂,但也是有夫之婦,還請陸公子莫要說這些容易引起他人誤會的話。”
聽到蕭染自稱“本宮”,以有夫之婦自居,對自己的態度明顯帶著疏離,甚至是戒備,保持著男女大防的距離,陸湛面色頓時微微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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