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廢話有什麼區別？說了等於沒說！
陸明野有點鬱悶：“言簡意賅一點行不行？地球上的‘黑龍山X81型飛船’能不能造？那艘機械族飛船，在我們這兒能實現嗎？給個痛快話！”
他心裡盤算著，只要現實中能造，那他輕易就能把遊戲裡的科技資料拿出來現實用，分分鐘打造出一個稱霸藍星的科技公司。
開發器的光芒閃爍了一下，片刻後，螢幕上慢悠悠地飄過一行字：【該問題涉及路徑探索，建議宿主自行摸索。】
“臥槽！”陸明野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又是自行摸索！”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這破開發器看似萬能，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慫得像鵪鶉？
冷靜了一下，
他決定換個思路，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壓低了幾分：“開發器，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你讓我製作遊戲，不停地收集玩家的情緒值來解鎖後續內容，提升所謂的‘真實度’…最終目標是讓遊戲‘降臨現實’？這過程裡‘情緒值’本身…恐怕對你來說才是最重要的東西吧？”
陸明野的語速加快，眼睛緊緊盯著開發器的光幕：“是不是…你需要大量的‘情緒值’？或者說…要完成某種使命？某個任務？而我，只是你挑選的執行者？幫你完成你那個…不能說的‘任務’？”
話音剛落，整個辦公室陷入一片死寂。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陸明野再次呼喚：“開發器？喂？說話啊？”
沒有反應。
“裝死是吧？我知道你聽得見！”
依舊石沉大海。
“我靠，不是吧？真宕機了？”
陸明野拍了拍桌子，又圍著開發器轉了兩圈，甚至用手在虛擬投影裡晃了晃——毫無反應。
這種長久的沉默，反而引起了陸明野的想法。
“呼……”
陸明野長長吐出一口氣，靠回椅背，嘴角卻勾起一絲瞭然的笑意：“這反應...老子猜對了！”
方向是對的！
開發器果然有自己獨立的目的，而“情緒值”絕對是其中的核心！
剛才那個問題，估計直接觸及了它的核心禁忌或者說底層邏輯？
所以它選擇了最直接的應對方式——裝死。
陸明野雙手抱胸：“行，裝死是吧？那我們換個角度聊聊。你看，咱們現在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吧？”
“我想透過你好好生活，活得更好。而你想透過我收集情緒值，咱倆這叫唇齒相依，懂不？”
陸明野用手指敲著椅子扶手，循循善誘：“你幫我，等於幫你自己！我陸明野越成功，遊戲越火，玩家情緒值是不是嘩啦啦的來？這多好啊，互利共贏！”
“反過來，你現在跟我藏著掖著？那不就等於給我使絆子嗎？你說你是不是在為難我？為難我是不是就在為難你自己？這道理，小學生都懂吧？”
“好話說盡了，你再想想？咱倆這關係，精誠合作才是唯一的出路！藏著掖著對誰都沒好處！”
陸明野說完，再次屏住呼吸，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那依舊紋絲不動的光幕。
又是幾分鐘過去了，辦公室安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就在陸明野以為這次“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戰略也宣告失敗，準備放棄去睡個午覺時——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