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還？你有欠條在這裡呢！”孟老頭無所謂地道：“你就是我兒子，那我也要去告你！”
“無所謂了，只要你能拿出欠條來。”孟廣山鄙夷一笑道：“嘿嘿，那欠條你收在箱子裡的。早就被我給燒了。現在我和妹妹都不承認錢是借的。這是你給我們錢買工位的。”
“你否認也沒有用，父母出錢給兒女買工位還不是正常的事情。就是借錢還要利息那就不正常了。只有畜生才能幹這樣事情。”
“爸媽你們走吧。這錢我們會還給你的。”孟廣玉道：“每月給你們五塊錢。對了，還得等半年後。”
“我們在這半年裡拿的工資，還得給自己收拾一下。所以沒錢給你們。你們走吧，以後也不要來了。”
孟廣山也冷笑一聲道：“你也不要想說我們不管你們什麼的。一個月十塊錢啊。你們就是不工作也夠吃的了。而且你們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呢。不過他們過年都不回來……你找他們要錢夠嗆啊！”
“你你……畜生啊。”孟老頭還能怎麼辦？只能悻悻和老婆子一起回家。回來就看到關玉林一家和和美美的樣子，那怒火當即就竄到了頭頂，就想著找關玉林麻煩。
哪知道只是給他自己帶來了麻煩。現在還要哀求關玉林不要追究自己，要不然的話……他的下場差不秒啊。
現在孟老頭可憐兮兮地看著關玉林，就想聽到一句我原諒你了。
“原諒？我憑什麼要原諒你？就因為你蠻不講理？”關玉林冷哼一聲道：“還有你觸犯了法紀，那就得受到懲罰。賈主任我們要和違法亂紀的黑惡分子做鬥爭。這樣子才能維護社會風氣。”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關工那我明天早上就去他們學校一趟。”賈大光當即點頭和小雞啄米一樣。
“嗯嗯，那就這樣哈。”關玉林一擺手道：“賈主任一起喝兩吧。”
“行啊，行啊。那什麼……我家有點好酒。還有一些罐頭……我這就去給拿過來。”賈大光說完匆匆跑了。
孟老頭夫妻兩人還一臉呆滯地站在這裡。
“你們兩人還不走，留在這裡幹什麼？”關玉林目光一掃孟老頭。
孟老頭夫妻兩人失魂落魄地回前院去了。
賈大光很快就回來了，手裡拿著一瓶臺子，還有兩個罐頭。這種罐頭都是一斤的那種，一個是紅燒牛肉，一個是紅燒雞。
關玉林家今晚上飯菜也算不錯，有一大盆土豆燒豬肉。吃的是大米粥和二合面饅頭。還有一碟子拍黃瓜，和荷花要的糖拌西紅柿。
“這傢伙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前在院子裡大家不和他計較。”賈大光坐下來道：“孟老頭就越來越囂張。也不知道一個小學老師，哪裡來的底氣！”
“不說他了。”關玉林笑著道：“對了，那個田雲山要結婚，估計要請假什麼的。你明天去廠子裡關照一下。我明天就不過去了。”
“行啊，行啊。這還不是小事情。”賈大光急忙道：“還有這次去港島，路廠長把我也給帶上了。”
“嘖嘖……你行啊。這就成了路廠長自己人了。”關玉林笑道。
不過這也是正常的事情，賈大光是透過路廠長調到躍進發動機廠的。賈大光不抱著路廠長的大腿，那就是蠢豬了。
“這一趟過去，肯定要開開眼界了。”賈大光掩飾不住得意笑容：“就是我們能換的港島幣不多啊。到了那邊花錢估計困難。”
“我準備去黑市換一點綠幣，在港島那邊綠幣一樣能用。”
關玉林點點頭道：“嗯嗯，我聽說也是這樣的。你要去黑市的話，喊一聲我一起去。”
“那一定的！”賈大光舉起了酒杯。
兩人喝了一瓶臺子，都沒有什麼樣。賈大光還想繼續聊的，但是這時候有兩個公安走了進來。
“王所長您找來了哈，快坐快坐！那什麼……水仙你看家裡還有什麼，能做幾樣就做幾樣。小影你拿著錢票去巷子口賣滷菜的地方。能買到什麼就什麼吧。”關玉林急忙吩咐道。
“不用不用，關工你不用忙乎。”王所長急忙道：“這位是你們胡家橋派出所的盧所長。這個……才六點半鐘你就吃過了？”
“這不行啊……我和盧所長要請你喝兩杯。走吧！”
盧所長是一個三十五六的男子，國字臉上都是笑容道：“關工早就聽說你了，這不沒找到機會認識一下。現在我請客……去我們派出所食堂喝兩杯。”
關玉林一看這陣仗，只能點頭答應了下來：“行啊，那我就去參觀一下哈。你們等等……我去拿點……”
賈大光這時候神奇的出現了，他有些氣喘吁吁。手裡拎著四瓶臺子：“關工你帶上……”
“盧所長這是我們躍進發動機廠的辦公室主任賈大光賈主任。”關玉林笑著道：“一起去怎麼樣？”
“行啊，這個難得的機會啊。”盧所長笑著道。
賈大光心中大喜啊，關玉林這樣做就是樂意帶著他一起玩啊。
“關工這臺子你拿著，我家裡還有點東西。”賈主任激動道：“上次人家送我兩箱罐頭，剩下一點都給帶上。”
關玉林也想起來了：“你不說我還忘記了，水仙你去拿四瓶黃桃罐頭過來。”
王所長和盧所長也沒有客氣。他們拿著東西和關玉林賈大光一起往派出所去。胡家橋派出所就在巷子口不遠的地方。
派出所就在大路邊上，是一個站起三百多平的二進四合院。就是大門改在了正中，把一間倒座房給作廢了。
小餐廳就在倒座房最東邊，廚房也在一間倒座房改建的。剩下來看的兩間倒座房就是大食堂和儲藏室。
在這間十幾平方的小食堂裡，一張圓桌上已經擺下了六樣冷盤。
“這四個肉罐頭就添兩個熱菜，讓廚房加上點配菜搗鼓一下。罐頭就算一大盆冷盤。”盧所長對一個公安員道：“你去廚房通知一下。”
在這間小食堂裡還有幾個公安員。盧所長給介紹了一下，其中一個是指導員樊登文。關玉林急忙和這些人客氣了一下。
“老樊你陪著賈主任說話，我和老王有事情和關工說一下。”盧所長笑著對樊登文指導員道：“十幾分鍾就回來。”
關玉林知道是為了敵特的事情。跟著兩個所長來到二進院的所長辦公室坐下了。
“也就不倒茶了。”盧所長直接笑著道：“關工啊，這事情便宜了老王啊。你怎麼就不想著把人送到我這裡來？你還是我們胡家橋人呢。等會你得自罰三杯才行。”
“老王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啊。他們陳家灣派出所跑不了一個集體二等功啊。這這……上什麼地方說理去。”
“額……那等下次。我這不就知道了。”關玉林笑著道：“對了，王所長事情怎麼樣了？”
“他們這一線上的全部落網了。”王所長笑盈盈地道：“我們估計跑不了一個集體二等功。對了，對您關工的獎勵，三兩天就下來了。”
“獎勵？無所謂了。那一個光頭和一個矮子怎麼說？也是敵特？”關玉林笑著問道。
“他們兩人倒不是的。不過跟著楊文斌也就是松下三郎做了不少惡行。死心跑不了！”王所長搖頭道。
關玉林點點頭，他知道就是沒有什麼人命。但這個年代沾上了敵特，你還不是什麼好人，一個混混之類的。吃個銅花生米肯定得了。
“對您的表彰不能公開。”盧所長正色道：“我還得在暗地裡關注十九號大院子。老王啊……你得了好處，我卻要幫忙。這樣……你欠我三頓酒哈。”
“這還不是小事情啊，我們喝酒去喝酒去。”王所長笑著道。
等他們喝完酒後出來，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多了。
賈大光走路已經搖搖晃晃了，但是理智還很清醒。
“盧所長還拜託我明天爭取一下，給他們所裡在多弄十個發動機。”賈大光道：“關工你答應了下來，這明天怎麼辦啊？”
“你去找路廠長啊。讓人加班加點多生產十個。”關玉林道：“和派出所打好關係很重要的。”
“嗯嗯，有關工您這句話就行。”賈大光笑著道：“路廠長一定會給安排好的。不過他們還真的能喝啊！”
“嗯嗯，你明天問一下，我們能換多少外幣。”關玉林道：“早點給準備好了。缺口的話只能去黑市看看。”
“其實帶金子過去也行。就是這不容許啊。”賈大光咂嘴道。
“是啊，不容許的人事情我們不能幹。”關玉林說得理直氣壯。
賈大光在心中暗暗地道：“帶金子不允許，那去黑市換外幣就行了？嘖嘖……這個關玉林天生當官的啊。這正義凜然的話隨口就來，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搞技術的。”
關玉林回到家中匆匆洗澡回到自己臥室。開啟了電風扇這才自己大量那塊玉石。這玩意在燈光下，裡面好像是液體一樣。
“我怎麼有種要吞了這玩意的衝動？”關玉林在心中暗暗地道：“這還能和後世網路小說中說的一樣，裡面有什麼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