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知道,他的身體‘資質’並未增強,但知覺提升之後,他對於身軀的掌控力卻比之前強大多了,同樣的兩碗粗糧幾顆紅棗,他的身體從中汲取的‘血氣’和以前一樣多,但這些‘血氣’經由他的細細引導,卻幾乎不會產生多少浪費和流失了。
規避了許多血氣的浪費,自然也就使得他身體的恢復能力大大提升。
本來如他這般,氣血虧空,身體大損的狀況,身軀幾乎猶如漏風的篩子,處處都在流失氣血,可有了敏銳的知覺和掌控,規避大部分的流失,自然與常人有了巨大差別。
短短五日,他便能下床行走了。
依照吳銘此時的判斷,他估摸著,恐怕最多再有七八日,他的身體就會恢復到如常人一般的狀態,不再虛弱,爾後最遲一個月,他就能重返受難之前的狀態!
也就是說,
一個月便可抵之前一年半的苦工!
雖然那一年半的修行,是從幼兒學步到逐漸熟練,其中又有很長一段時間是原地踏步,實際有效的修行時間達不到一年半,但如今的他僅需一個月就能完成這一過程,無疑也說明了他如今相比之前,變化之巨,可謂非比尋常。
在院內走了幾圈後,活絡了一番身子骨,吳銘也沒有多耗費體力,很快便又重新回到屋內,上了床榻,依靠著牆邊半躺著。
閉上眼睛。
收斂思緒。
茫茫無盡的意識空間內,吳銘再次看到了那副遮天蔽日的黑帝伏魔圖。
“黑帝伏魔……”
仰望這幅浩瀚威嚴的圖卷,吳銘喃喃低語一聲。
這五日以來,他臥床休養期間,一直都在研究這幅圖譜的變化,但這幅圖譜自從那一日鎮殺了侵入他體內的黑氣邪祟之後,就彷彿又陷入了沉寂,再無任何變化。
不過經歷了邪祟侵襲,神魂壯大後的吳銘,對這幅圖譜的瞭解,卻已不再是一無所知,至少目前的他清楚,這幅圖有著鎮殺邪魔,滋補神魂的效用。
只是,
他無法主動駕馭這份力量。
吳銘曾嘗試,以意念去接觸這幅圖卷,但給他的感覺就如螻蟻試圖撼動山嶽,根本就無法令其挪動半點,也更無法主動將其喚醒,激發其中的力量。
至於這幅圖的來歷,則依舊是兩眼一抹黑,一概不知。
“這幅圖的本質必然遠超想象,如今的我還難以探究,若能利用好它,我必然能夠於武道一途,青雲直上。”
“不過……這幅圖雷打不動,無法驅策,想要藉助其力量,難道要像之前一樣,主動令邪祟入體,然後將其喚醒,使其鎮殺邪祟?”
吳銘心中一陣深思。
那種黑氣邪祟,他如今也尚未搞明白,只知道似乎是肆虐世間的‘邪魔’的一種,一般武夫應對這種邪魔的方法,便是以純陽血氣破之。
武夫凝練血氣,血氣越是旺盛強烈,則驅魔辟邪的效果越強。
但這種驅魔辟邪往往都僅限於體外,需要在邪魔臨身之前,以純陽血氣將其擊破或驅退,而一旦被其侵入體內,就會直接鑽入眉心識海,到那時一身血氣非但發揮不了作用,反而會被邪魔奪佔意識,抽取全身血氣作為其食糧。
就如他之前,那黑氣邪祟入體,哪怕只是短短瞬息就被黑帝伏魔圖鎮殺,但仍舊以他的眉心識海為基礎,強行抽調了他全身血氣,使得他陷入氣血虧空的境地。
毫無疑問。
邪祟入體是極其危險的行徑。
畢竟若是黑帝伏魔圖的力量喚醒的慢了一些,那黑氣邪祟再多抽取幾分氣血,恐怕就會將他一身血氣完全抽乾,那樣就算黑帝伏魔圖能將其鎮殺煉化,滋補神魂,但他的身軀被抽乾了氣血,就會化為乾屍,直接失去所有生機,這顯然問題很大。
吳銘心中的直覺告訴他,黑帝伏魔圖的用法絕非如此貿然,也不可能有如此巨大的風險,必然是有著更為完善的方法,只不過如今的他還探索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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