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慕元問起昨夜的事情,吳銘並不意外,雖然他昨夜已經將情況控制下來,基本沒有弄出太大動靜,但柳慕元乃是慎刑司司主,些許風吹草動都很難瞞得過他。
況且就算柳慕元不主動問起,他也會將昨夜的事情主動交代一番,畢竟現在的他可不再是毫無背景,任人擺弄的小小巡差,而是背靠慎刑司司主這顆大樹的一方巡司。
“回稟師尊,昨夜有刺客到我府中刺殺……”
吳銘將昨夜的事情大致說了一番,略過了中間搏鬥的部分,只說自己依靠武道手段配合神霄道法,最終取勝,將來襲的刺客解決。
柳慕元聽罷,眼眸中閃過些許微光,對刺客的事倒沒怎麼在意,反而是敏銳的捕捉到了‘神霄道法’幾個字,出聲問道:“那部神霄上清籙,你練成了?”
“只練成了第一個秘紋。”
吳銘垂首回答。
柳慕元聽罷,眼眸中深處閃過一絲訝異,但面上卻不動聲色,令吳銘演示一下,而吳銘也是本本分分的將神霄上清籙的第一個雷符秘紋演化出來,令虛空中浮現些許雷光。
“不錯。”
眼見吳銘的確是練成了神霄上清籙的雷符秘紋,柳慕元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道:“這門上古雷法神通,威力雖大,但入門也極難,你能以此城中流傳的一些微末法門,將元神修到三煉的程度,的確天資非凡,短短數日便能將這門神霄上清籙入門,有了這正統雷法在身,假以時日,你必能依仗此法,橫行天下。”
“嗯,昨夜的刺殺之事,你不必太過在意,血刃樓有血刃樓的規矩,他們行刺,無論失敗與否,都不會連續出手,即使刺客死於你手,他們也不會報復。”
柳慕元說著,
又忽的一揮衣袖,袖口中一根銀色的稜刺飛出,落向吳銘。
吳銘伸手接住,就見這這枚梭狀的稜刺,呈銀灰色,其刺身之上隱約可見點點星光,以魂念感知,更能感知到其中蘊含著些許玄妙的紋理。
“這是我給你煉製的星羅刺,配合星羅御兵法使用,能發揮出不俗的威能,你在神霄雷法修煉成型之前,可以用此物來防身。”
柳慕元衝著吳銘說道。
“謝師尊。”
吳銘此時已經辨別出手中的飛刺,乃是一件法器,品質上幾乎能與他常用的那柄伏魔圖中的殺伐之兵相比,但內部欠缺了那股強烈的殺伐之氣,駕馭起來威能會小上許多。
但既然是柳慕元賜予,他自然不會推拒,往後也可以作為他明面上的法器。
“好了,你下去吧,那門神霄雷法,既是術,也是道,以此法作為核心修煉,也有淬鍊元神之功效,你既能練成入門,往後便以修行此法為主吧。”
柳慕元衝著吳銘微微頷首。
“謹遵師尊教誨。”
吳銘當即躬身一禮,衝著柳慕元告退,然後離開了司樓。
柳慕元目送吳銘離去,眼眸中泛著些許光芒,喃喃道:“竟真的能練成神霄上清籙,在這景鄴城一方小域,沒想到還能遇見這樣的天才……”
話音落下。
他忽的又站起身來,將目光投向內城的某個方向,那是血刃樓的方位所在。
凝視著血刃樓的方向,柳慕元眼眸中閃過一絲冷漠。
“血刃樓……”
對於血刃樓這個遍及整個雍國的強大勢力,柳慕元平日裡並無招惹的打算,對血刃樓行事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理會,但這一次情況不同,血刃樓的刺殺落到了吳銘的頭上,他無法置之不理,他的弟子還需要成長,不能毀在血刃樓的手裡。
雖然他也奈何不了血刃樓,但至少要讓血刃樓,不敢輕易去接吳銘的暗花!
悄無聲息,
柳慕元消失在了司樓中。
直至半個時辰後,柳慕元又重新回到了司樓五層,神色如常的在几案後方落座。
沒人知曉這半個時辰他去了哪裡,也沒人知道這半個時辰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血刃樓依然承接景鄴城境內所有人的暗花懸賞,仍舊包括吳銘,但想要讓血刃樓再接一次吳銘的暗花,所需付出的銀兩底金,卻是達到了足足一千萬兩,比起之前翻了整整五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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