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突破三次凝血的訊息不脛而走,在慎刑司內部傳開之後,很快便又擴散到外界,也是引起了各方勢力的一片震動。
陳府。
“三次凝血成了?”
陳鼎站立在客堂的窗邊,聽聞慎刑司傳出的訊息,不由得微微怔然。
他知道吳銘非等閒之輩,也預想過吳銘將來有機會邁入三次凝血,但卻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本身資質不足,卻在二十一歲的年紀,生生跨入了三次凝血的境界。
“爹,我就說他非比常人,將來必成大器,當初就該按我所說,讓我撮合一下他和煙兒妹妹,就算以他的氣魄不會入贅,但結下這門親家,將來對咱家可是大有助益。”
陳貴眼眸中盡是驚歎,衝著陳鼎開口,道:“我瞧還是讓我去試試吧。”
陳鼎聽罷,眼眸中卻閃過一抹複雜之色,搖了搖頭。
“為何不行?”
見陳鼎的樣子,陳貴頓時急了。
陳鼎輕嘆一聲,道:“要是之前,你去說媒,或許能成,但現在的他已是人中龍鳳,二十一歲邁入三次凝血,在任何一方勢力都是頂尖的翹楚,未來甚至有望問鼎四次凝血,這樣的天資才情,縱然是城中那幾大頂尖世家,都願意與他聯姻。”
此一時彼一時。
陳鼎很清楚,靠著陳貴的關係,之前或許能說成陳煙兒和吳銘的親事,但現在卻很難了,畢竟此前去說親,是慧眼識英雄,現在再去說,就是趨炎附勢了。
況且以吳銘的心性,天賦才情,以這般天驕翹楚的英姿,踏入三次凝血的領域,必然會將所有精力,都展望於武道的更高境界,絕不願被兒女情長牽絆手腳。
“唉。”
陳貴聽罷,頓時也是連連嘆息。
不過心中掀起的波瀾,仍然久久無法平息,他與吳銘一次凝血的時候差不多,可幾日前他才堪堪二次凝血,而吳銘卻已邁入三次凝血,差距已是天地之別,遙想當初在七武盟外堂,在微末之中與吳銘結識的日子,當真是令人心神恍惚。
……
七武盟外堂。
管事張和正坐在一張几案後方,手中端著一碗靈米,在聽罷麾下的武師彙報的訊息後,他頓時瞪大了眼睛,露出愕然之色。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張和連連搖頭,根本不信對方的話。
吳銘?
三次凝血?
憑那中下的資質,能在二十一歲修成二次凝血,掌握合一境的技藝,就已經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要在這個年紀踏入三次凝血,簡直匪夷所思!
“這訊息是慎刑司裡傳開的,我也多次確認了,不會有假。”
面前的武師苦笑一聲。
張和端著碗,就這麼愣神在那裡,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與吳銘同一批到來的,被他招入內堂的田宏,不久前初次衝擊三次凝血失敗,雖然以其中上之資,未來成就三次凝血的機會還是很大,可誰能想到,資質相差了兩個品級的兩人,走出的道路,卻與自身資質截然相反,資質更高的田宏尚需繼續拼搏,而吳銘卻已悄然跨過那個領域,破繭成蝶。
並且吳銘早早就掌握合一境技藝,一旦邁入三次凝血,稍加修煉就是三次凝血中的頂尖強者,這樣的高手,在七武盟各大內堂中,也是有限的,至少他張和就有所不及。
……
安寧巷。
一處獨棟的院子內。
劉氏正坐在院子裡拿著針線,縫補著衣裳,雖然吳銘崛起之後,家中已不缺銀錢,但她知道吳銘修煉武道,賺的銀錢多,需要的銀錢也多,更兼一輩子節儉慣了,故而身上的衣衫破了,還是習慣於以針線縫補。
咚咚咚!!
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吳老太爺在家嗎?快快開門,有大喜事!”
門外傳來喧鬧的聲音。
劉氏被外面的吵鬧聲嚇了一跳,她自從住進安寧巷後,就謹小慎微,知道這附近住的都是官差,從來不敢喧鬧,此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驚的不知所措。
倒是吳起聞聲從屋子中出來,叼著旱菸,神色沉穩鎮定,走到院前開啟了門,然後就看到院外,許多慎刑司的官差,以及左鄰右舍的一些官差親屬都聚集上門,臉上都洋溢著恭維之色,為首一名官吏,更是衝著吳起作揖一禮。
“吳老太爺請了,在下是戶籍司戶曹,吳老爺在城外協防鎮妖,立下功勳,更兼武道精進,踏入了三次凝血,我奉主事之命,特來為您一家改易戶籍……”
那官吏態度十分客氣,臉上更是奉著笑容。
吳起定睛一看,卻見那官吏十分面熟,赫然正是數年之前,曾去往吳村收取賦稅的戶曹徐威,其身上不見當初的絲毫威嚴,只有逢迎與客套。
看著鬢角泛白的吳起,以及滿頭銀髮的劉氏,徐威在面露笑容,客氣的表明來意的同時,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他在得知訊息的時候,可是驚的一躍而起,反覆確認訊息的真假,這才強壓心中的一片激盪,前來拜訪吳起與劉氏兩人。
想當初,
不過三年之前,眼前這兩位還只是城外村中,一戶尋常的黎庶百姓,對於這種尋常百姓他根本不假辭色,絲毫不會多看一眼,也就是吳銘練成了武夫,讓他略感驚訝,稍微記住了吳起一家的姓名,但沒過多久也就拋在腦後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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