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布腳掌上的四隻肉蹼發出輕微點地的聲音,很快走出了這條巷子,再也聽不見。
肖隱則是返回了籬笆牆院子內,站在那乾枯的保安上半身屍體前。
這上半身屍體在儀式之前原本是直立起來的,現在因為變得枯萎加上儀式結束,已經整個歪倒下去,乾瘦的屍身變得僵硬。
肖隱蹲下身將保安的屍體挪開,目光投向這一塊區域的地面。
隨即他發現那剛才冒出巨大血泡的位置,因為炸散後變得一片黢黑,伸手過去輕輕一摳,這一塊地面露出一些泥土,且泥土也變成黑色。
手指插入泥土中,他立刻感覺到了一個硬物。
刨動兩下,將這硬物抓在手中,拿出來一瞧,竟然是一枚符牌。
不過詭異的是這符牌通體血色,這種顏色不是後來染上去的,而是本來就是它的顏色。
“血符牌!”
肖隱想起了這東西,這屬於特殊符牌的一種。
目前調查局研發室裡製作的符牌,都是按照最開始發現的符牌禁器為參考,依樣畫葫蘆,或者稍微做了一些改進後研發得出。
而像一些特殊的符牌禁器,研發室裡則無法制作,因為這需要特殊的環境和連研究員們都不知道的苛刻條件。
所以研發室能夠製作出的特殊符牌很少很少,因為各種條件限制,有時候即使知道怎麼做也會因為沒有原材料而無從入手。
這枚血符牌,不是來自於研究室,而是那個世界本來生成的禁器。
難怪在剛才的儀式中,那些血液會匯聚在一起,然後變成一個巨大血泡,將所有謀殺百科全書需要的能量匯聚在內。
最開始肖隱以為那只是儀式的效果,那裡知道竟然是因為地下還埋藏了一枚血符牌。
很明顯,這應該是斷腿禁物提前埋進去的,就是為了便於儀式的進行。
這血符牌在戰鬥中被激發後,可以形成一塊血盾,兼具攻擊和防備的效果,算是一枚三合一符牌了。
肖隱拿著血符牌,回頭看向通往院子外的門口:“這條老狗的鼻子也太好使了吧,有些意思!”
他知道老佈告訴自己這裡有塊血符牌,是因為感激自己剛才沒有傷害它,放它離開。
所謂一報還一報,肖隱很喜歡和這種傢伙打交道,他甚至有些期待下次與老布再相遇的時刻。
將血符牌收好後,肖隱再次準備離開時,院子外響起了窸窣的腳步聲,大概有十多人靠近了這個院子。
清理組的人來了。
因為該案較為重大,所以這次清理組走在最前面的人是由一名調查員領頭,肖隱記得這傢伙好像姓方,平時沉默寡言,只是埋頭做事,不喜歡與人交流。
他只是點頭和對方打了個招呼後,然後將現場交給了這些人處理。
等來到籬笆牆外時,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對自己輕聲道:“肖哥,你也在這兒啊!”
抬頭一瞧,黑暗中模糊見到嚴志強那張臉,這傢伙此刻磨磨蹭蹭故意走在隊伍的最後一個,果然很聽從肖隱當初給他的警告。
肖隱露出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問道:“那東西帶在身上了嗎?”
嚴志強趕緊摸了摸胸口,“帶了帶了,聽你的話,現在隨時帶著的。”
“那就好,你們先忙,我回去補個覺。”肖隱點頭。
“黑燈瞎火的,肖哥小心腳下的路,肖哥慢走!明天早上我給您打早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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