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問你問三叔有沒有這種感覺,三叔那邊看了半天羅盤,嘟囔著說道:“奇怪,今天我這羅盤怎麼也不太管用了,不會是壞掉了吧?算了,我們還是先去天台吧。看看晚上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三叔是我們倆的主心骨,他發出了指令,我們也只有服從的份。
我們仨直接走到電梯前面,電梯就停在一樓,按了上行的按鍵後,電梯門唰地開了。
我最後一個走進電梯,轉過身來,就在電梯門關閉的那一剎那,我突然發現在暗處似乎有雙眼睛在盯著我們。
我激靈了一下,這時電梯門已經完全關閉了,電梯也徐徐向頂樓升去。
我轉身問梁悅:“你們這大樓裡養貓嗎?”
“啊?”梁悅被我這莫名其妙的話問懵了。
我又問了一遍:“我問你,你們這大樓裡養沒養寵物,比如貓狗之類的?”
“當然沒有。有貓也是野貓,我們集團很正規的,誰沒事養貓玩?不得被開除啊?”梁悅這時一定認為我腦子壞掉了,才問出這種沒腦子的問題。
其實我是想,剛剛注意到的那眼睛,會不會是大廈裡的動物。就跟在荒樓裡出現的那隻黑貓一樣。
三叔問我:“怎麼了?發現什麼了?”
我實話實說:“剛剛我好像發現有人在盯著我們。就在電梯外面。”
梁悅不屑地說道:“胡說什麼呢?這大廈裡除了肖伯就沒人了。你別故弄玄虛好不好?整天神經兮兮的。”
三叔搖搖頭:“我大侄子在這方面的感覺靈敏度一向很高,還是小心一點好。”
三叔是知道我體內陽氣不足,所以很多他們感覺不到的東西,我都能感覺到,所以才這麼說的。結果梁悅聽了更為不屑:“我怎麼感覺都是你們叔侄倆在自說自話,反正你們不發現點實際的東西,休想騙我。”
我冷笑了一聲:“怪不得你非跟著來,你是來監視我倆的?”
梁悅挺了挺腰板,說道:“你說對了。告訴你們,二十萬不是那麼好拿的,要是敢糊弄我和吳總,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怎麼吃的,怎麼給我吐出來。”
說著,梁悅握了握拳頭,眼神冰冷,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正想跟她辯駁幾句,突然從外面傳來了聲音。
開始的時候,那聲音若有若無,聽不大真。
但是很快,那聲音就清晰了起來,時斷時續地傳進了電梯。
聽到那聲音,我和三叔同時一怔,笛聲!
那是一段幽怨哀婉的笛聲,像是竹笛發出來的,但是好像又有些不太一樣。
“不好。”我和三叔異口同聲喊了出來。
老魏說過,發生自殺事件的當晚,都有這種笛聲出現。這簡直就是催命的笛聲啊。
今天的電梯好像執行得格外緩慢,我看了一眼電梯的指示燈,此時才到十層。
笛聲依然哀婉地傳來,聽到那笛聲,我的情緒竟然也受到了感染,完全沉浸在那笛聲之中。
可那電梯,到了十層之後,竟然停了,並沒有再向上執行。
“不好,可能要出事。咱們快出去,儘快趕到天台。”三叔伸手去按那電梯的開門鍵,等那電梯門開了之後,他迅速地跑了出去,打著手電去找樓梯。
我趕緊也跟了出去,梁悅還沒弄明白,在後面嚷嚷道:“喂,怎麼回事啊?哪裡來的笛聲?”
我來不及理他,跟著三叔從樓梯一直跑到十一層,又沿著昨天的路徑,開啟通往天台的鐵門,跑到了天台上面。
這時,月光照在天台上,一片素白。
就在三叔確定好的那個角落位置,赫然站立著一個人的身影。
三叔大叫了一聲,快步衝了過去。
我不敢怠慢,也竄向那個角落。
事情已經明擺著的,今晚笛聲再次出現,而自殺的人也隨之出現。
如果我們動作快點,也許還能挽救一條生命。
站在天台矮牆上的人影並沒有意識到我們的到來,身體一歪,就朝著樓體的外面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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