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了一口冷氣說道:“你……身上怎麼還帶著個?這算是管制刀具吧?”
梁悅白了我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空管這個。”
我說道:“這不是太緊張了嘛,我緩和一下氣氛而已。”
梁悅擺擺手:“少廢話,咱們去哪?”
我舉著手電看了下四周,問道:“你能找到步梯嗎?我們得儘快離開這一層,會和了三叔再說。”
梁悅點點頭,帶著我朝電梯的一側繞了過去。
梁悅前面走,我跟在後面,不時用手電往周圍照去。
地面上還有停車位劃的線,只不過應該是太長時間沒啟用,也沒人打掃,地面上落滿了灰塵。我們走過之後,把那些塵土帶動起來,有些嗆人。
同時我感覺這地下的溫度格外地低,跟進了冰窖一樣。我知道這也是陰氣比較重的一種表現。
我們剛走了兩步,我身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感覺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
我暗自叫苦,這感覺又來了。今晚和三叔一起進來的時候,我就有過這種感覺,現在這感覺就更強烈了。就好像那個人距離我很近很近了,一伸手就能觸碰到一樣。
梁悅走在前面,突然說了一句:“找到了,在這裡。”
我心裡一鬆,找到了步行梯就好辦了,我們一口氣衝上去,即便找不到三叔,起碼可以讓老肖把整個商場照明的電閘給拉開。有了燈光,就一切都好辦了。
我們緊走了幾步,梁悅去推那步行梯間的門。
結果推了兩下,又拉了兩下,發現那門已經被鎖死了。
梁悅氣得踹了那門一腳,咣噹一聲,在這空曠的場地裡發出陣陣的迴響。
我急忙拉住她:“別急,踹它也沒用,再想辦法。”
梁悅氣急敗壞地說道:“電梯不能進,步行梯也鎖了,還有什麼辦法?”
我又問道:“這裡不是停車場嗎?汽車的入口呢?”
梁悅一愣,馬上說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快找。”
我們轉身想找汽車的入口,其實我並沒有抱什麼希望。如果是有人在針對我們,抑或是有所準備的,不可能只封住了步行梯,而把汽車入口那麼大的地方給放開。
不過我們困在這裡,有希望總比絕望要好。
我們剛走了兩步,突然一陣幽幽的笛聲傳來。
我喝梁悅身體同時一震,笛聲,就是這笛聲……
我們在天台的時候聽到過的笛聲。
只不過在天台的時候,那笛聲若有若無的,現在卻格外清晰,我們能很準確地辨別出這笛聲的來源方向。
是從遠處傳來的,應該是有人正在吹笛子。
我們舉起手電,朝笛聲傳來的方向照過去。遺憾的是,手電筒的光實在是太弱了。
我心裡暗罵,三叔也忒摳門,準備的手電筒也只是普通的手電筒。早知道該讓吳總給準備幾個強光的手電筒才是。
手電筒根本照不遠,光束投到黑暗中,迅速被黑暗掩蓋住了。
而那笛聲,卻越來越聽得真切。
我提醒梁悅:“這笛聲太過邪門,剛剛我們在天台都中了招,這次注意點。感覺不好,就掐一下自己的人中。”
說完,我自己掐了一下,真特麼疼啊,不過腦子也清醒了許多,不至於被那笛聲所迷惑。
梁悅站在我身邊,可能也按照我的方法試了,嘟囔道:“你還挺有辦法。”
我回了一句:“都是跟三叔學的。”
梁悅埋怨道:“你這三叔也太不靠譜了,把咱們扔下,他自己倒跑了……”
我笑了一聲:“他做的那些事,何止是不靠譜啊……”
就在這時,突然從黑暗中,傳來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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