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裡溼氣太重,點了火堆身上也暖和了不少,我靠著牆不免也有了睡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有雨點落到了我的臉上。我睜開了眼睛,發現我們點的那堆火,已經快要熄滅了。而天上也下起了濛濛細雨。
他們幾個還沒醒來,發出此起彼伏的輕微的鼾聲。
可是就在這時,我猛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我們是四個人,除了我之外,還剩下他們三個。此時天色陰沉沉的,天上也沒有月亮。
但是藉著那殘餘的火光,我發現竟然有四個人躺在這斷牆的下面。
我激靈了一下,連打了幾個冷戰,頓時睡意全無。
我輕輕坐起來,唯恐自己看錯,又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看。
果然沒錯,我身邊躺著的是邢墨,我看的清楚。
原來周正和聞悠悠在我的遠端休息,但是這時,那裡卻出現了三個人。由於他們都披著我們帶來的行軍毯,從外面看也看不出來多出來的那個人是誰。
我穩了穩心神,也不敢輕舉妄動,唯恐驚到另外一個人痛下殺手。
我把麻醉槍填上了麻醉彈,抄在手裡,慢慢地站起了身子,朝他們三個走了過去。
地上滿是雜草和碎石,還有不少殘枝,我走過去的腳步聲並不小,還踩斷了不少乾枯的樹枝。可是他們三個還是一動不動,這讓我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難道他們已經……
我不敢多想,一直走到了他們的近前才停了下來。
他們不約而同地用毯子蓋住了自己的臉。
“周正……悠悠……”
我低聲喊了兩聲。周正和悠悠都沒有回應我。
我嚥了口唾沫,舉著槍慢慢地湊到近前,想要揭開他們臉上的毯子來辨認。
誰知道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腦袋一沉,眼前一黑,身體向下倒去。
在失去知覺的那一剎那,我看到邢墨站在我的身後。
一口氣講到這裡,馬謖長出了一口氣,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我趕忙問道:“是邢墨有問題?”
馬謖搖搖頭:“他沒問題。我的確是被邢墨打暈的,是因為他醒來就發現我拿著槍指著周正他們,他以為是我又要對他們下毒手,才出手的。這也是人之常情,都是誤會……”
“不是吧?那多出的那個人是誰?”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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