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林語曦給笑笑打了個電話，想讓她問問封子旭，如果現在離婚的話，對傅氏集團造成的影響有多大。
沒想到笑笑直言道：“害，股價跌了又怎樣，真跌了也會漲回來的，再說都七年過去了，商業嘛，看的是董事和管理層的真材實料，和這種八卦新聞沒太大關係，除非……”
林語曦好奇，“除非什麼？”
“除非傅庭川被爆料出軌，腳踩兩條船。”
林語曦抿了抿唇，這還真不大可能，誰敢騎在傅庭川的頭上拔毛，不怕被報復嗎？
“不過語曦寶貝，你終於想通了啊，離婚這種事情，就要先發制人，爭一口氣，我支援你！”
林語曦心裡像掛著重物，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也就是說……離婚其實不會對股價造成太大的影響？”
“可能還是看人吧，像傅庭川那種唯事業論的男人，股價波動一點點，估計都不能接受。”
林語曦揉著一側臉頰，陷入沉思。
既然傅庭川不可能放棄秦若詩，她不如趁早提出離婚。
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和傅庭川結婚後，秦若詩不一定能過上想象中美好的生活，也算是一種變相的不好過了。
“笑笑，你幫我聯絡一位律師吧，擅長離婚案的。”
沈笑笑一噎，“你真的想好了？”
林語曦苦笑，“不是你鼓勵我先發制人的嗎？”
“話是這麼說，但我答應了封子旭，一旦你和傅庭川離婚，他就能重拾狐朋狗友的友誼。”沈笑笑苦惱道，“早知道當初就不答應得這麼快了。”
林語曦心驚肉跳，“所以封子旭和傅庭川斷交了？”
“暫時的。”
“那你們的訂婚……”
“既然封狗已經同意斷交了，我當然也沒理由叫停了，不過我打算慢慢來，慢慢訂，慢慢結，你也是，不要有心理壓力。”
林語曦咬唇，“嗯。”
慢慢來，慢慢找律師，慢慢擬協議，慢慢……把傅庭川從心裡徹底清理出去。
……
週末，林語曦打算帶著浩浩前往沈家，沈墨塵聽說了這件事，主動開車來接。
“墨塵哥，你不用專門跑這一趟的。”林語曦看著楓林小區門口的奧迪車，很不好意思。
“老宅規矩繁瑣，外部的車只能停在山腳下，進去還要走一段距離，讓客人走著進去，不是沈家的待客之道。”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林語曦也不好再堅持，“那就麻煩你了。”
“客氣了。”沈墨塵坐上副駕駛，吩咐司機開車。
途中，林語曦忍不住旁敲側擊：“老宅現在有誰住著？”
沈墨塵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主動解釋道：“平時就老爺子老太太兩人，但今天多了我姐朵朵和笑笑，放心吧，其他人只在大節日期間回去。”
林語曦緩緩點頭，這番話倒是緩解了她很多焦慮。
老爺子的兩個兒子都是醫學領域的專家，在社會上頗負名望，若是一大家子都在，無疑會增加她的社交壓力。
比起與人打交道，林語曦更喜歡和程式碼打交道。
老宅建在郊區的一座小山上，車子抵達山腳後，又沿著起伏的山路開了一陣子。
林語曦慶幸沈墨塵來了，這要是走上去，怕是要走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