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曦打理好形象，從衛生間走出來，猝不及防地撞上一抹熟悉的人影。
傅庭川倚靠著牆面，低頭在手機上打字，聽到這邊的動靜，他抬頭瞥過來。
林語曦裝作視而不見，只管自己往前走，在路過傅庭川身邊的時候，被他叫住。
“那個孩子……”
林語曦停下腳步，“傅總，我想這與你無關。”
想起那封白紙黑字的離婚協議，她深吸一口氣，忍不住提醒道：“我的時間也很寶貴，請不要拿無關的事情浪費我時間。”
傅庭川沒聽懂，也詫異於她的反常，蹙著眉道：“林語曦，你不必對我有如此敵意。”
先有敵意的人難道是她？再說，他都要離婚另娶了，還要扮演友好相處嗎？
她做不到。
“沒什麼事的話，先走了。”林語曦說完，抬步離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傅庭川的眉頭還未平下，他開啟手機，把電話撥給封子旭。
對面似乎在一個酒吧裡，背景音很是嘈雜，“老傅，你也有主動給我打電話的一天，真是活久見啊。”
傅庭川忽略他的寒暄，直言道：“沈家小一輩的孩子多嗎？”
“沈家？”
傅庭川接著道：“有沒有六七歲左右的孩子？”
封子旭不解，“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傅庭川和沈墨塵的關係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只是經常會在各種社交場合碰面。
當然，封子旭就不一樣了，在遇上笑笑之後，他和沈墨塵的關係就親近多了。
傅庭川的耐心有些不足，“回答就是了。”
封子旭絞盡腦汁，回憶過去在沈家拜訪時，遇到的小輩有哪幾個，分別幾歲，“沈墨塵似乎有個堂外甥女，今年剛上幼兒園中班。”
傅庭川抬手，揉捏著眉心，“男孩。”
封子旭抓了抓頭髮，“好像沒有六七歲左右的男孩……”
傅庭川默下來。
“哦對了！”封子旭突然驚乍一聲，“之前去拜訪的時候，沈家有個遠房親戚也在，他們家好像有個六歲出頭的男孩。”
見傅庭川還是沒說話，封子旭苦口婆心，“老傅啊，該不會是沈家哪個孩子惹到你了吧？我替他向你道歉，你可千萬別把我的婚事攪和了。”
“我沒那麼閒。”
“是是是。”封子旭聽到有人喊他喝酒，加快語速，“你要想知道什麼孩子，乾脆直接去問沈墨塵好了，我這邊還有點事。”
結束通話電話之前，封子旭又隨口補了一句：“沈墨塵在外面有私生子也說不定。”
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聲，傅庭川眉頭蹙得更狠了。
私生子？
長得像林語曦？
—
法餐很豐盛，林承浩為了保持童模的身材，通常只吃七分飽，這次算是難得破例了。
林語曦叫來服務員，另外打包了一份套餐，讓沈墨塵回去的時候順路帶給笑笑。
“麻煩你了。”
“不客氣。”沈墨塵接過她手裡的袋子，“這兒和楓林小區有點距離，我送你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