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職前，林語曦去了一趟林董的辦公室。
難得今天林董在雲圖，她就直說了：“林董，這是我從鄭執煒那兒拿到的口供，據他所說，原始碼被盜的事情，是秦若詩一手策劃的，您看看。”
聽到這番話，林芳芳心臟猛地一跳，太陽穴疼得厲害。
她翻開那份口供，細細看起來，越看心越沉。
怎麼會出這種事。
她雲圖好好的，怎麼就遭了這種殃。
一手是她最珍惜的人才，一手是傅總最看重的人，無論怎麼選，都是雲圖的損失。
林芳芳揉著太陽穴，“行，這件事我會和董事會討論一下的，有結果了通知你。”
“嗯，還有一件事。”林語曦緩了幾秒才道，“我準備辭職了。”
林芳芳一瞬間以為自己幻聽了，“辭職？”
林語曦抿了抿唇，“是的，這是我經過深思熟慮後決定的，您就不必勸我了。”
林董並不知道她就是傅庭川的妻子，自然也不知道秦若詩和她之間的糾葛。
當然，這種事，林語曦也不打算說。
“是已經找好了下一份工作，還是要退出這個行業了？”林芳芳忙不迭地接上，“語曦，說心裡話，你是個有天賦的人才，我還是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
雖然前者意味著林語曦將為別的公司效力，林芳芳還是希望林語曦能選擇跳槽，而不是浪費自己的天賦。
“我已經考慮好了。”林語曦的表情很認真，“暫時沒有想好下一步要做什麼，但是辭職這件事是一定的。”
見她實在勸不動，林芳芳才暗歎一口氣，說道：“既然你都考慮好了，我還能說什麼。”
她自認為在降職這件事上虧待了林語曦，可傅總是雲圖最大的投資方，無論誰坐在這個位置上，恐怕都會做出相同的選擇。
“那競業協議我就暫時不簽了。”林語曦釋然一笑，嘴角帶著幾分狡黠，“說不定未來會在江湖再相見。”
林芳芳面色一變，強硬道：“籤，必須籤，你不是還沒找到下家嗎？能多拿一個月的補償，就多拿一個月。”
林語曦想拒絕，下一秒卻被林芳芳趕出了辦公室，出去前的最後一句話是：“你不籤，以後就不用來見我了。”
林語曦還能說什麼，下樓去秦若詩辦公室的時候，把競業協議也帶上了。
秦若詩看到這份競業協議，差點壓不下嘴角的弧度。
這說明林語曦壓根就沒找到下一份同行的工作。
也是，離開了雲圖，還有哪家公司能要她。
“語曦，生活上有任何困難，你要及時聯絡身邊的朋友，怎麼說我們也是有血緣關係的，外面的人總比不過親人。”
林語曦在心底冷笑，幫助是假，看她笑話是真。
“我沒記錯的話，七年前，秦小姐似乎親口說過，自己是傅家的人。”
秦若詩勉強地笑了一下，“那時候我正在申請海外的博士，實在是有心無力，語曦你知道的，在國外讀書要花不少錢，這一點，你能理解的吧？”
理不理解不重要，重要的是林語曦有一種反胃的感覺，順著食道湧上來。
“辭職信和競業協議送到了，我先走了。”林語曦說完，轉身推開辦公室的門，一秒都不想再多待下去。
……
回到家後，林語曦在床上窩了三天三夜。
中途林承浩來送過幾次飯，但都很識趣地沒有打擾，只是把飯菜放到床頭桌上，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