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說錯!他們手裡有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老了腿腳不利索,還不是得有個人伺候!就算找護工,也得有人盯著吧!”
“我這是先把醜話說前面!總比那些表面上對你好,背地裡算計你的人強吧!”
魏濤的話一句接一句,險些把魏家父母氣暈過去。
周圍的人也只能先把魏濤拉開。就在這時,一道人影撥開人群,面無表情地站在了魏濤面前。
魏濤挑眉,“馳騁是吧?盯著我幹嘛?你在這裡假惺惺的,不也是為了賠償金嗎?”
話音未落,他左臉忽然捱了一拳,血腥味瞬間瀰漫口腔。
周正和阮夢頓時都愣住了,他們從沒見過馳騁發這麼大的脾氣!
站在眾人身後的舒意也驚訝地瞪大了雙眼,隨即紅唇彎了彎,眸底掠過一抹笑意。
事發突然,等眾人都反應過來,馳騁已經一左一右攙著魏家父母,朝墓園出口走去。
……
葬禮結束的第二天,馳騁和專案組同事一起回了京都。
接下來的幾天,他每天帶著實訓的學生去商貿城畫牆繪,同時還要兼顧專案組的工作。
魏翔的離世似乎漸漸成了一件遙遠的回憶,沒有人提起,也沒有人刻意去紀念。
牆繪完成的這天,唐蔓特意請了實訓的所有人又去寧園聚餐。
“上一次唐總和馳哥都走的急匆匆的,大家也沒吃好,這一次一定要好好吃一頓!”
林江興致最高,不等其他人反應,就搶先答應了聚餐。
這次唐蔓沒有開車。
讓秘書安排了一輛商務車給實訓的學生,她單獨坐上了私人賓利。不等林江又主動湊上來,賓利已經當先開出很遠。
林江唇角的弧度,忽然一僵。
身後的其餘學生立刻鬨笑出聲,大學生只是單純,並不傻,他那點小心思誰能看不出來?
到了寧園,唐蔓坐在主位。
馳騁這次進包廂早,刻意選了與唐蔓正對面、也是最遠的位置,一落座便低頭和兩邊的學生交流。
整個聚餐持續了一個小時,他連頭都沒有抬過。
其餘學生對唐蔓身上的上位者氣息有天然的畏懼,也很少和她搭話,只有林江一個人不停地獻殷勤。
“唐總,聽說您愛吃甜的,這道糖醋里脊不錯,您嚐嚐?”
林江迫不及待地夾了一塊,正要放進唐蔓的碗中。
唐蔓不動聲色地用筷子擋了回去,淡聲道:“網上關於我的資訊都是假的,你用不著費心去搜。”
林江尷尬地笑了笑,隨即眼神微閃,又將筷子伸向水煮魚。還未開口,唐蔓已經放下了筷子。
“我吃飽了。”
她指尖把玩著耳邊的捲髮,餘光緩緩掃過身邊特意抹了髮膠的林江,淡笑道:“不過有一個傳聞是真的。”
下一刻,唐蔓的視線,徑直落在正對面的馳騁身上。
“我曾經和一個看上去很不起眼的男人在一起過,但這不代表什麼樣的男人都能入得了我的眼。”
她說著,餘光斜睨了眼身邊僵住的林江。
“那個男人,他值得。但你……”
唐蔓挑眉,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眼底嘲諷的意味濃的快要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