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
小院內安靜如常,樹下的紫瑤已經沒了蹤影,只是為了防止偷盜,在埋錢的位置設了一個立牌,此地無銀二十兩,多少有些謹慎過頭。
秦懷宇對此是哭笑不得,典故誠不欺人啊!
索性是在自己房門口,也沒什麼大礙,諒府裡的人也不敢來偷。
只是這現世版的女張三,多少有些智商堪憂。
“哎,這丫頭一看就沒經歷過社會的毒打。”
“少爺。”
這時,杜管家一邊喊著,一邊從前院小跑了過來。
他還是老樣子,躬著背像是隻大蝦米一樣,一副老實人的樣子。
秦懷宇站起身捋了捋有些褶皺的衣服迎過去。
“杜叔,什麼事?”
“剛鎮長家管事的送來一物,要交予少爺,說是應允的東西。”
說著,杜明就將手裡一刻雲紋的錦盒遞了過去。
還挺快,做事不靠譜,但信用倒是挺靠譜。
秦懷宇接過錦盒,隨即便將其開啟,只見黃色的綢緞上靜靜地躺著一株靈草。
它色澤豔麗,整體呈紫紅色,且枝葉很密集,像是扇子一樣散開,仔細看還能看到其中脈絡隱隱有紫色流淌,很是奇異。
這便是白朱草?
秦懷宇單是神念一動就感知到了充盈的魘力,他不由的嘴角勾起。
還真是株寶藥,不過就是看著好像有些熟悉,是不是哪裡見過...........
他想了想,然記憶又很快否定思想。
杜明看了一眼,面色平靜道:
“少爺,鎮長已經公佈了失蹤案的詳情。
您以一己之力對付兩大秘師的事已經傳遍鎮子,如今大家都對您另眼相看,您如今的聲名遠勝往昔,真是可喜可賀。”
……靠,這就散播了!
你嘛,經我同意的嗎!
秦懷宇心情立刻就不好了,俊俏的臉瞬間便沉了下來。
“這算什麼喜,不知道人怕出名,豬怕壯嗎,他這是嫌我命長。”
“.............”
杜明懵了,聲名遠播這不是好事嗎,怎麼還涉及到命?
“算了,你不懂,說什麼也無用,改天見了鎮長我自要討個說法。“
秦懷宇無比鬱悶,雖說案子是我破的,但把我推到臺前難免會成為有心之人的目標,沒點補償可不行。
“........是老奴愚鈍了。”
杜明說完,低著頭瞥著自家少爺的臉色,欲言又止。
“怎麼,還有其它的事?”秦懷宇看著管家那一副鵪鶉樣就知話還說完。
“少爺,是有一件。”
“那說便是。”
“老爺至今失蹤未歸,雖說家中買賣都能自行運轉,但出外的商隊卻是需要親自定奪,如今建安城的商鋪發來傳書,急需商隊購置原料,您看?”
“什麼原料?”
秦懷宇知道秦家生意做的很大,不單是平興鎮有很多商鋪,就連遠處的建安城秦海都建立了很多買賣,涉及很多方面。
老傢伙雖然陰險卑鄙,但不得不的承認他的確是一個商業天才,僅幾年時間就把家族帶上了豪門望族的行列。
“一些油染,是用來給布匹染色用的,還有一些稀缺的礦產,工匠所用。”
“那去就是了,另外告訴商隊改變線路。”
秦懷宇囑咐道,他偶然聽下人提及過,秦海在世時,有好幾次出商出了事故,人財全部丟失連個蹤跡都尋不到,可見以往的線路存在著很大的安全隱患。
“是,少爺,老奴這就吩咐下去。”
言罷,杜明正欲離開,但眼角的餘光卻是瞥見了歪脖樹下的立牌。
“咦,此地無銀二十兩?”
“少爺,您把錢埋土裡做什麼?”
“.....額?”
秦懷宇一愣,看吧,我就說嗎,但凡不是傻子,誰看不明白。
他連忙否認道:
“不是我,不是我!”
“哦?”
杜明一副不解的神情,但很快臉色一變,眉眼含笑地看向秦懷宇。
“老奴懂,懂,那少爺,您接著埋,我什麼也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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