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且此人文采不在我之下,不僅如此他還是名修者。”公孫書厚著臉皮說道,他可不能承認自己在才華上輸與對方。
讀書人嗎,沒傲骨但必須要嘴硬。
“修者!”
槐叔眉頭一皺,他深知公孫書的脾氣秉性,在讀書人中自視甚高,能與他不相上下,那絕非一般人物。
而對方不止如此,還有修為傍身,那就更不可小覷。
他稍一沉思便道:
“侄兒,此事可大可小,你切莫聲張,待我查明他的底細,一切在做定奪。”
公孫書點點頭,隨即又想到了什麼道:
“槐叔,真血可有訊息了?”
“還未!”
槐叔眉頭一擰“不過最近嚴家異動頻繁好似有所發現。”
“那我們………”
不等公孫書把話說完,槐叔擺擺手道:
“侄兒此事急不得,我知你嚮往修行,唯有真血可逆改體質,但畢竟涉及嚴家,不可貿然行事。”
公孫書聽罷神色頹然,他公孫家雖說以文盛名,但武也兼修,每代都是修者,可到了他這卻是因先天體質殘缺無法修行。
為此家族耗損資源多方打探,好不容易才找到真血可破的法子,可已然尋了數年,至今還未有結果,他怎能不急。
在加上今天被羞辱,如若有修為也不至於會那麼狼狽,說不準還能一次博得楚妍曦的好感。
他心中更是迫切,可一想到嚴家以及背後的勢力…………
“我知道了槐叔。”
公孫書垂著頭,今天的糟心事真是一個接著一個。
槐叔見狀搖搖頭道:
“別喪氣,如果真是真血就算是他嚴家,我們也要分一杯羹!”
聞言,公孫書眸光猛的一亮“真的?”
槐叔點點頭道:
“行了,你先休息吧,我去查查你說的人!”
說完,他搖著摺扇出了門。
………
黃昏
夕陽殘血,雲端晚霞四散,暗紅色光華灑進府衙庭院。
楚琅天繞著石臺來回踱步。
“踏,踏”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氛圍中顯的尤為響亮。
他眉間緊皺,剛正的臉上佈滿焦急之色。
“已派出一天一夜,宋捕頭為何還未歸?”
按時推算加上快馬與之裡壟村往返早該回來才對。
莫不是被發現,出了什麼事端?
聯想到報案人所述的那些黑衣人,楚琅天心中越發的不安。
普通人對上衙差不可敵,可若是修者……
如若真是如此,那這幫人可謂真是膽大妄為,竟敢對官府的人動手。
不能再等了,必須儘快要派人去查明情況!
他有了決定,可一想到派誰又犯了難。
府衙都是些走仕途的文官,根本沒有修者,會武的也就只有衙差,其中宋捕頭武功最高,他都沒回來,派其他人更是沒用。
難道要我親自前去,可城內怎麼辦,督尉一直虎視眈眈,在加上嚴家,難保不會出現什麼變故。
大武雖說是軍政一體,可實際是軍政分離,明面上地方大員統領一切事務,可實則無法命令軍體,只能是協商,若兩方主官合還好,可若不合,只會給對方下絆子。
楚琅天深知他和都尉的矛盾,兩人信念不合,根本不是一路人,處處針對。
想要命令他們根本沒可能,只會拿各種理由搪塞。
難道要動用家族的人嗎,可這是查案,他們行嗎……
“父親!”
這時,一道柔聲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