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一項證據存疑,可有了新的證據,兩項疊加呢。
現場的差人即便是反應再慢,也都明白了。
“可惡,這是故意栽贓啊,真是拿我們這些當差的沒當回事!”
“這人太可恨,詩雨姑娘這是得罪什麼人了,要往死裡整她。”
“誰知道呢,畢竟是賣藝不賣身的花魁,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幸好我們沒辦成冤案,這次又是多虧了秦少爺。”
說話間,一幫差人看向秦懷宇眼裡多了一分崇敬。
看著屬下的態度,馮雲明不禁一陣心酸。
沒良心東西啊,我得的好處可沒少給你們。
還有那小子,我可待你不薄,你就這麼報答叔的嗎。
咦,那小子呢?
說著他疑惑的扭頭尋找。
只見秦懷宇不知何時已經跑去臨近的一張木床旁。
不是啥意思,驗屍還上癮了?
馮雲明十分無語,道:
“賢侄,你過界了,那屍體不是賈家的。”
秦懷宇此時哪還有功夫兒搭理他,一雙眸子滿是驚訝地看著那張臉。
粗糙的面板,大且厚的唇,扁平的鼻樑,以及那熊貓眼。
這赫然便是他與沈婉兒昨日清晨見到的車伕。
“這個人怎麼會在這,他是怎麼死的?”他趕忙對著一幫差人問道。
聞言,幾人便快速圍了過來。
“哦,他啊,是鎮上的夜香工,名字好像叫李二,外面那些白綾紙錢就是他老母親為了祭奠他弄的。”一名差人站出來說道。
“這人何時死的?”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早上來送賈家屍體時聽義莊看守說過,好像是清晨在郊外河中淹死的。”剛才的差人說道。
淹死?
秦懷宇看著車伕的面容,雖說有些褶皺,但不明顯,口鼻皆沒有泡沫與粘連物,這他麻跟溺死有毛線干係啊!
“賢侄,這夜香工有問題?”
馮雲明皺著眉,不會這麼巧吧。
“還不清楚。”
說著,秦懷宇便掀開了白布,下一刻,屍體就這樣呈現在眾人面前。
一身粗製麻衣,很普通甚至有些簡陋的裝束,他表面看沒有任何傷口,見不到半點血跡。
“看起來沒問題啊!”馮雲明不解道。
“表面沒問題,不代表裡面。”
秦懷宇說著便托起屍體,隨即將其衣物往下褪去。
然剛到一半露出上半身時,屍體背部一個猩紅的手印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這是!”眾人一驚。
馮雲明眉頭緊皺。
“是修者乾的,而且看手印.........還是左手。”
“他是被震碎內臟而死的!”
秦懷宇看著那清晰的五指印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怎麼會這麼巧,又是左手,難不成與殺害賈家的是同一人,可為什麼要殺一個夜香工呢?”有差人提出疑問。
“沒錯,一個夜香工是最底層的人,沒錢沒勢,誰會注意他們呢,就連死了也不會有人查他們的死因,更何況還是修者動的手。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秦懷宇眸光寒意湧動,他已然想到了那個打更的老人,看來我當時的感覺沒錯,那老傢伙不是善茬,而且很有可能他就是黑袍人。
“馮叔,鎮上那個上了年紀的打更人在哪住?”
“你說的是新來的老何,就在鎮子南邊的小巷,那裡基本都已經廢棄了!”
馮雲明思維有些跟不上“賢侄,這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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