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在哪裡?”
顧誠深一腳淺一腳,踉踉蹌蹌地在叢林中艱難跋涉。
不管手中的遙遙領先舉得有多高,依舊沒有絲毫訊號。
不僅是手機沒訊號,連衛星電話都打不出去,真是活久見了。
從早上六點宿營醒來到現在中午十二點,翻山越嶺跨溪流,沒有公路,沒有電線杆,甚至連塑膠垃圾都沒看到,乾淨得沒有任何雜質。
這在文明的社會里,是不敢想象的。
顧誠最怕的,就是穿越了。
在二十一世紀當條鹹魚挺好,顧誠可不想到陌生的地方重新奮鬥。
“臥槽,有路!”
又艱難翻過一個山頭,映入顧誠眼前的,是一條道路。
一條東一叢西一叢長著低矮雜草的官道,跟顧誠老家那條有著千年歷史的古官道,是一樣一樣的。
“還好,這不能表明就一定穿越了,這片區域應該是偏遠地區移民後造成的荒無人煙,只要沿著這條古官道走下去,一定能重回現代社會的懷抱。”
顧誠在官道上走了一個小時,又累又餓實在走不動了,看到官道邊上有一塊大青石,就躺在上面,休息一下再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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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娘賊的,總算是到了白溝河,狗日的金人,俺只不過偷了匹馬而已,就沒完沒了的追了俺過了整個遼國。
有本事就追俺去梁山,看俺弄不死你丫的。
我呸,狗日的金人賊廝鳥……”
一個赤發黃須、骨瘦如柴的漢子,穿著布襖、頂心髮髻插了一根荊釵,騎在一匹雪白大馬上,一路罵罵咧咧。
“籲~”
黃鬚漢子勒住馬,看向路邊大青石。
青石上躺著一個打鼾的人,此人身上衣衫,腳上靴子,寸長頭髮,處處顯得古怪。
“直娘賊的,這是哪來的鳥韃子?一刀結果了便是,正好出這口鳥氣!”
黃鬚漢子被金人追殺所受到的怒氣值一下爆棚,跳下馬抽出朴刀,走了過去跳上青石,舉起朴刀就要捅過去時,一陣“咚……”的聲音突然響起。
只見怪韃子手中有一個玩意兒,瞬間光芒大作,這聲音就是從此物中傳出。
黃鬚漢子何曾見過這等怪事,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後退,一腳踩空,從大青石上滾落下去。
顧誠被手機鈴聲吵醒,睜開眼一看,還是在原地,沒有回到熟悉的環境裡,不由得又洩了氣。
突然,顧誠的眼睛直了,眼前出現了一匹雪白的高頭大馬,接著,又看到一個瘦骨嶙嶙的漢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顧誠看清楚漢子的穿著打扮,心已經沉入了谷底,在二十一世紀,就算是再落後的山村,也不可能會有這般打扮的人。
黃鬚漢子舉著刀,盯著青石上的顧誠,喝道:“你是哪來的賊廝鳥,手裡是什麼玩意?”
“這是手機,你不認識嗎?”
顧誠帶著最後一絲希望,舉著手機,緊緊地盯著黃鬚漢子。
黃鬚漢子怒喝:“什麼狗屁手機,你這賊廝鳥可是妖人,再不道出來歷,小心爺爺一刀剁了你!”
完逑了!
可能真的穿越到了古代。
要是穿越了,這鳥人可能真的會殺人。
顧誠雖然有幾分格鬥和擒拿手段在身,可也不知道此人的武力值,忙道:“好漢且慢,敢問好漢尊姓大名?”
“爺爺段景住便是,江湖人稱金毛犬,你這賊廝鳥是何人速速道來!”
要不是這廝生得人高馬大又是一口漢話不像是韃子,段景住早就給他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哪還會這般客氣。
金毛犬段景住?
水滸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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