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唐、燕順五人帶著十幾個伴當,繞過鄆城縣,沿著前往東京的官道狂追。
追到申時,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就在大家下馬歇息,拿出酒肉要開始吃喝的時候,一隊官兵馬軍策馬而來。
劉唐戴宗還好,白勝和十幾個伴當卻變得緊張起來,甚至有人走到馬旁伸手抓住暗藏的兵器。
這支馬軍有三百騎,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面目堅挺的中年人,他的目光看向路邊這十幾個百姓打扮的人,開始不以為意,隨即神色一凝,喝道:“停!”
三百騎幾乎是聞聲而停,看上去頗為訓練有素。
“拿下,反抗者,格殺勿論!”
中年人一揮手,左右衝出二三十騎朝著這群可疑人員包抄而去,根本不用發話詢問,看這些人從馬匹上抽出暗藏兵器的舉動,就知道都不是良善之輩。
摟草打兔子黑吃黑,順手牽羊獲功勞,本就是官兵行軍路上撈外快的機會。
這裡靠近梁山賊窩,說不定還能撈條大魚。
“賊子,看箭!”
一個黑甲少年弓在手,一箭朝著一頭赤發跟鬼一樣的人射去。
劉唐等人萬萬沒想到,會遇到官兵,更沒想到,官兵二話不說就動手,敵眾我寡肯定是打不過的。
“跑!”
點子硬,扯呼才是硬道理。
劉唐剛舉刀打退一名騎兵的攻擊,掩護後退,眼角處看到那黑甲少年一箭射來,暗道不好急忙一個懶驢打滾,堪堪避過了這一箭。
黑甲少年一箭射空,轉眼又是一箭射出。
“啊……”的一聲慘叫,燕順後背中箭倒地。
劉唐爬起來,見己方的人接二連三被打倒在地,官兵已經完成合圍,大喝道:“老戴,快逃……”
不用劉唐提醒,戴宗早就施展神行百變步法突出重圍,刷刷刷地跑得樹林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直娘賊的,這賊廝鳥跑得真快。
劉唐苦笑一聲,舉刀迎戰縱馬挺搶殺來的黑甲少年。
黑甲少年看上去乳臭未乾,武藝卻是非常厲害,即使是一對一,劉唐也不一定能勝。
在圍困之中,只七八回合,劉唐就被黑甲少年打趴在地。
十七個人,只跑了神行太保戴宗。
燕順被射殺,白勝、鄭天壽、劉唐受輕傷被俘,其餘十二個扈從,二死十傷。
經過拷問,得知這群人是梁山賊寇,還有四個是坐交椅的首領。
黑甲少年哈哈大笑:“早聽聞梁山賊寇如何了得,原來也不過如此!”
中年人斥責道:“梁山賊寇能連勝官兵,童兒不可輕敵!”
“爹,孩兒知錯了!”少年縮了下脖子,隨即又問道:“爹,這些草寇如何處置?”
中年人想了想,說道:“這裡屬於京東西路濟州地界,咱們只是路過,罷了,待我見到汝霖公再說。”隨即他臉色一變,猛地喝道:“霍童,速速帶人前去護衛汝霖公。”
“是,爹!”
黑甲少年霍童率領百騎,向前方縱馬而去。
……
午飯剛吃完,扈三娘就一邊催促顧誠去找知府相公要人,一邊讓秀兒帶路去跟以往麾下部曲見面。
“三娘,要是看到有梁山賊寇出現,千萬不要衝動,萬萬不可擅自出城!”
顧誠很自然地伸手抓住扈三孃的手,一邊撫摸,一臉真誠。
“嗯!”
扈三娘臉色通紅,抽回了手,拉著秀兒就走了。
嘿嘿直樂的段景住隨即又醒悟過來,忙道:“兄弟,俺是跟著你,還是跟著三娘?”
濟州府距離梁山太近了,段景住總感覺頭頂上懸了一把刀,安全感完全喪失。
“哥哥,你跟著三娘,叮囑她不要衝動,一切聽從我的安排!”
顧誠最不放心的就是扈三娘了,這小娘們屬於胸大無腦,最容易上當受騙。
“兄弟放心,俺絕不會讓三娘出城。”
“哥哥也要小心些,遇到危險打不過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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