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兒帶女,哭爹喊娘。
沿途一片混亂,到處都是四下亂跑的百姓。
顧誠看了不免呲牙,也生出了惻隱之心。
“劉向,帶十騎通知大家不要慌亂,梁山賊子明日才會到達,也只需要跑到濟州城南邊就好了。”
“是,公子!”
劉向二話不說,點出十騎四散開去通知百姓。
百姓們得到通知,恐慌的情緒有了一定的緩解,跑路的腳步也就不那麼焦急和慌亂,
顧誠率隊繼續北上。
二十幾裡的路程,騎馬很快就到了。
南山酒店早已經被霍童控制。
“直娘賊的,這些狗賊跑得真快,就撈到幾隻小蝦米。要不是沒有船,小爺早就殺向南山旱寨了。”
霍童罵罵咧咧地指著跪在地上的幾個來不及逃走的嘍囉,邊上還有幾個沽酒做飯的婦人。
負責南山酒店的梁山首領,是旱地忽律朱貴和鬼臉兒杜興。
酒店後面是蘆葦蕩,霍童率隊縱馬而來動靜不小,朱貴杜興看到一溜煙就乘船跑掉。
“霍老弟不必心急,好戲這才開場,有的是老弟廝殺立功的機會!”
顧誠安撫了暴躁的少年幾句,他本就沒指望能這麼輕易地抓到朱貴和杜興。
“希望梁山賊不要讓小爺失望!”黑甲少年握著手中黑槍,戰意凌然。
“梁山賊絕不會讓霍老弟失望。”
顧誠嘴裡這麼說,心裡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你也不要讓我失望,可別掛在梁山好漢的手裡。
顧誠對扈三娘說道:“三娘,你和扈猛帶幾人去搜尋一下週邊,保持警戒。”
霍童翻了一個白眼,說道:“這還要你現在說,我早已經派出警戒哨了。對了,發現一個庫房,裡面有不少錢糧。”
南山酒店的設立,只是接應和打探訊息,梁山不可能會在這裡佈下兵馬打造防禦。
對這次的突發事件,朱貴和杜興是始料未及的。
是以杜興二人根本就沒有防備,倉皇而逃。
南山酒店也就完整地落入霍童手裡!
霍童帶著顧誠來到後院。
這是一個外面看上去不起眼的庫房,裡面卻是堆滿了糧食和銅錢。
糧食百多袋目測上萬斤,銅錢十箱大約三千斤。
按照一貫錢六斤重來計算,大約是五百貫錢,價值五百兩銀子。
只是現在私錢氾濫物價飛漲,成色不足的銅錢的實際價值遠低於白銀。
霍童審問逃跑不及時的嘍囉得知,這是前日從任城方向運來的,還沒來得及運回山寨。
其餘的,除了一堆酒菜,就是亂七八糟的雜物。
顧誠看到倉庫外有二三十輛沒有牲口的車子,就說道:“把錢糧裝車,等下拉回去。”
顧誠一聲令下,扈家莊的勇士立即行動起來。
裝車的裝車,套馬的套馬,維修的維修,看上去都是輕車熟路的活計。
霍童率領的精騎沒有參與其中,這裡畢竟屬於賊窩,他們的任務是時刻保持作戰狀態。
“兄弟,俺再去找找!”
酒店各處已經被霍童的人翻個亂七八糟,段景住除了擅長盜馬,偷東西也是行家。
段景住熟知山賊草寇的尿性,這樣亂翻是找不到藏起來的東西的。
有棗沒棗打一杆子,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顧誠點了點頭,能找到朱貴和杜興等人藏的私房錢,那肯定是好,正缺錢呢。
“我讓人去準備酒菜!”
扈三娘安排幾個人去準備酒菜,大傢伙忙碌大半天,肚子也都餓了。
顧誠和霍童、扈三娘來到酒店後面的碼頭。
站在碼頭上,望眼處,盡是一片蘆葦蕩,只有一條清理出來的水道從碼頭直通大湖。
遠處,依稀可見一個島嶼。
扈三娘指著那個島嶼說道:“那就是梁山的南山旱寨了。”
霍童又忍不住罵道:“直娘賊的,小爺佔據了南山酒店,這南山旱寨的守軍怎麼就不來攻打,這般膽小還當什麼草寇。”
顧誠沒理會罵罵咧咧的霍童,問道:“三娘,可知駐守南山旱寨的會是誰,會有多少嘍囉?”
顧誠只記得五虎將小彪將步軍頭領什麼的,至於誰駐防哪裡,這個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
況且現在距離梁山大聚義,還差晁蓋身死、盧俊義、關勝等人上山。
想到盧俊義和關勝,這可是兩員悍將,還有浪子燕青,現在還是清白身,得想辦法先招攬了才行。
扈三娘搖頭道:“不是很清楚,我當時沒心思關注這些。”
先是父母家人遇害,接著又是要嫁給王矮虎,扈三娘心思恍惚哪裡會去留意這些。
這點顧誠是理解的,沒有再問。
“看來,駐守南山旱寨的賊首,在等著晁蓋大軍的到來。”
目前來看,只有這個解釋了。
“狗日的梁山賊,什麼時候才能讓小爺殺個痛快。”一身武藝無處展現的霍童嘴不能停。
“兄弟,快來,發財了,咱們發財了!”
段景住的叫聲傳來。
顧誠三人走回酒店,只見段景住的面前放著幾個包裹,包裹裡都是金銀珠寶等貴重細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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