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恩和馬麟為前鋒,雖然一路上不斷滅口,還等到天黑時發動突襲,結果臨了還是被東寨的探子發現行蹤。
“梁山賊來了,梁山賊來了……”
喊叫聲、鑼鼓聲,響成一片。
堆堆篝火升騰而起照得通明,讓妄圖偷襲的梁山賊無處遁形。
施恩一看,只能強攻。
“殺,打破曾頭市,救回張青孫二孃,搶錢搶女人。”
施恩一聲怒吼,與馬麟一道率領千名嘍囉朝東寨攻上去。
施恩本不想說後面一句,可“搶錢搶女人”這句話,對嘍囉們的誘惑是無比巨大的。
不說不行,說了士氣起碼翻倍。
“打破曾頭市,搶錢搶女人。”
千名嘍囉們嘴裡發出的怒吼,讓他們士氣倍增,不要命地朝著東寨蜂擁而上,目光兇狠如同群狼。
只是在嘍囉們的嘴裡,救回張青孫二孃這句話被主動忽略。
這兩個賊廝鳥的死活關他們嘍囉鳥事,搶錢搶女人才是王道。
這句口號也是一把雙刃劍,鼓舞了嘍囉們計程車氣,也同樣激發了被搶物件的怒火,讓他們同仇敵愾。
曾家五子中最聰明的曾索,抓住機會厲喝:“曾頭市的勇士們,梁山賊來搶咱們的錢財,能答應嗎?”
“不能!”
“梁山賊來搶咱們的女人,能答應嗎?”
“不能!”
“那我們要怎麼做?”
“殺……”
為了保護生活在曾頭市的家人,駐守東寨的寨兵們奮勇當先死戰梁山賊寇。
一方為了搶奪別人的財富和女人,一方為了保護自己的財富和女人,雙方殺得眼珠子都變得血紅。
梁山賊捲起的洶湧海浪,一頭撞在了東寨堅固堡壘上,濺起了朵朵血色的浪花。
梁山嘍羅的數量比曾頭市的寨兵多三四百人,只是受限於地形的阻礙,施展不開拳腳。
雙方陷入膠著的攻防戰中。
“梁山賊,受死!”
曾壺作為金國勇士,得償所願遇到梁山賊前來送死,如何忍得住?
曾壺不顧曾索的勸阻,抓起狼牙棒就衝下去,一棒一個連續敲死三個嘍囉。
“找死!”
鐵笛仙馬麟一聲怒吼,一對短刀割了兩個寨兵的喉嚨,朝曾壺衝了過去。
“找死!”
曾壺冷哼一聲,狼牙棒橫掃過去,這要是被掃中,馬麟非死不可。
好一個馬麟,身法靈巧敏捷,整個人直接就平躺在地上,讓曾壺的狼牙棒掃了個寂寞。
曾壺勢在必得的一掃落空,導致用力過猛,整個身體隨著狼牙棒微微一側。
曾壺看到躺平的馬麟從地上跳了起來,狼牙棒來不及轉回,直接一腳朝四肢離地的馬麟的腦袋踹去。
這勢大力沉的一腳要是踹中,馬麟不死也得變白痴。
馬麟見曾壺一腳踹來,眼疾手快遞上了一把短刀。
曾壺一腳,不偏不倚地就踹在了短刀上,腳底穿了個透心涼。
“啊”
鑽心的劇痛,讓曾壺發出一聲慘叫,疼得狼牙棒脫手,單腿跳!
趁你病,要你命。
馬麟在地上一個翻滾到了曾壺的腳旁,另一把短刀由下而上刺出……
“啊……”
半截慘叫戛然而止,曾壺雙腿夾著一把短刀倒在地上。
馬麟一把拔出曾壺腳上的短刀,一刀抹在了曾壺的脖子上,隨即暗道不好,急忙一個懶驢翻滾躲過曾索一刀。
躲過這一刀,馬麟的腦袋卻撞在了一塊石頭上,眼冒金星。
曾索又是一刀砍出。
這一刀,趴在地上頭暈目眩的馬麟,無論如何是躲不過的了。
“休傷俺兄弟!”
施恩撲了過來,接下了曾索砍向馬麟的一刀,胸腹間卻捱了曾索一腳,整個人向後翻滾而去。
曾索緊接著又是一刀朝馬麟砍出,一道寒光射來正中刀杆上,居然是一把飛刀。
這把曾索驚出了一身冷汗,顧不得殺馬麟,急忙後退兩步。
射出飛刀的人手持渾鐵點鋼槍踏步殺來,怒喝:“敢傷我李應的兄弟,找死!”
來的,正是撲天雕李應。
李應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看不真切,本應射中曾索的一記飛刀,好巧不巧地射在了刀杆上。
曾索抖索精神,跟李應戰在一起。
朱武隨後率部趕到,見此情景立即增援上去。
曾索見梁山首領越來越多,急忙賣一個破綻脫離戰團回到寨裡指揮,任憑李應如何叫罵就是不單挑。
曾頭市的東南西北四寨,東寨最是易守難攻,寨兵們又被曾索激得同仇敵愾捨命搏殺,使得梁山賊的猛攻始終無法取得突破。
朱武見無法攻克,再打下去只能徒增傷亡,於是鳴金收兵。
這一戰,梁山賊沒有達到奇襲效果,折戟在有了防備的東寨上,這讓朱武非常氣餒,想獨立打一個翻身戰的設想落空了。
退後二里,打著火把清點了戰果,折損五百餘嘍囉,也算是一場大敗。
好在馬麟和施恩只是受了點內傷。
這時,從南寨方向傳來了一片火光,還伴隨著隱隱約約的喊殺聲。
就在朱武等人驚疑的時候,來了兩個哨騎。
攻打南寨的是宋江和吳用率領的前鋒兵馬。
楊志和朱仝各率領三百馬軍為前鋒,一路小心翼翼地開路,沿途都在滅口,為的就是半夜突襲曾頭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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