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得知曾頭市不但偷襲了北山酒店,就連北山旱寨都攻破了,還抓了四個首領幾百個嘍囉,身在曾頭市當座上賓的歐陽敏高興得手舞足蹈。
“快將這個喜訊報與恩相。”
有了確切的功勞,歐陽敏這才讓扈從去稟報張叔夜。
此時的歐陽敏還不知道,由於他的過份謹慎,使得張叔夜決心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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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武遙望北山旱寨,見島上都是四下奔走的曾家兵,立即組織了登島作戰。
朱武居中策應,李應和施恩、馬麟,分別從南北碼頭展開攻擊。
強攻半個時辰,朱武見兩邊都沒有開啟局面反而損傷不小,就鳴金收兵。
經過清點,折損嘍囉三百餘人,根據預估,曾家兵傷亡不到一半。
“直娘賊的,曾頭市的龜孫子們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厲害了,真是活見鬼了。”施恩馬麟受了皮外傷,罵罵咧咧個沒完沒了。
沉著穩重的李應說道:“的確是小瞧了曾頭市,也小瞧了這個史文恭,北山旱寨本就易守難攻,看史文恭的排程指揮,想要奪回得付出很大的傷亡。”
南北兩個一明一暗的碼頭,就是北山旱寨的兩個門戶。
當時穆春薛永疏於防範被曾密偷襲北碼頭得手,從而被開啟了缺口,現在要重新奪回北山旱寨,必須得攻破其中一個碼頭。
大家都清楚北山旱寨的地形和虛實,現在在北山旱寨裡至少有一千五百曾家兵,又有史文恭這個本事不小的賊廝鳥,想要攻克,難度不小。
朱武注視著這個熟悉的島嶼,眉頭緊皺。
這史文恭初來乍到,在短短時間就掌握了島中虛實,針對性地佈置了兵力,曾家兵的悍勇絲毫不在梁山之下,這是一個強敵。
李應見朱武眉頭緊皺,問道:“朱武老弟,你是主將,現在該如何應對?”
朱武眉頭舒展,已經想到了對策,笑著道:“既然史文恭甘願當只甕中之鱉,那咱們就成全他。”
“朱武兄弟,此話怎講?”李應等人都感到不解。
“史文恭聰明反被聰明誤,咱們理他作甚!”
張順醒悟過來,笑道:“哈哈,史文恭又沒船,自陷死地,的確不用理會,待他餓得沒了力氣,咱們再來撿屍。”
“哈哈……”
對於史文恭的愚蠢,李應等首領笑得肚子疼。
笑過之後,李應問道:“朱武兄弟,那現在咱們怎麼做?”
“來而不往非禮也,咱們去打曾頭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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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海軍當真不出兵?”
“霍老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沒有官家旨意樞密院下令,私自出兵可是死罪!”
“剿賊是鎮海軍的職責之一,梁山也在鎮海軍的轄區內,剿賊之功你難道不要?”
“霍老哥,你莫要為難兄弟了。霍老哥,你也聽兄弟一句勸,你上任的是登州兵馬都監,跟梁山隔得遠,少管閒事為妙。”
鎮海軍都虞侯劉錦看在多年的交情上,還告訴了霍安國一些朝中大佬的秘聞,也讓霍安國徹底死了繼續糾纏的心思。
霍安國出了鎮海軍營地,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都監,屬下認為劉都虞侯所說不無道理,該幫的忙咱們也幫了,就不要強求了!”
霍安國斷然道:“汝霖公對我霍家有大恩,我霍安國也不是縮頭縮腦的人,既然參與了,就要有始有終。”
“都監,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借不到兵就無法牽著梁山賊。”
“咱們還有百騎精銳,走,先端了梁山的西山酒店,盡最大能力去牽制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