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呼延灼,打醒他!”
晁蓋並不糊塗,知道呼延灼這是被嚇得失心瘋了,並不是要來殺他。
阮小七衝上去一個飛鏟,將發狂的呼延灼絆倒。
楊雄和石秀雙雙撲上去,將呼延灼死死按住。
石秀聞到呼延灼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郁酒氣,叫道:“呼延哥哥,醒醒,你身上的是燒酒,不是猛火油。”
呼延灼清醒過來,這才聞到身上散發著的濃濃酒氣,想到剛才所為,頓時羞愧於死,恨不得有個地洞能鑽進去。
徐寧同樣羞愧欲絕,也深刻地體會到了林沖的心情。
這一刻,呼延灼和徐寧也想效仿林沖那般扭頭就走。
二人畢竟不是林沖。
徐寧的家人在梁山。
徐寧雖然不是一個很講義氣的人,為了活命也會朝同伴下黑手,但對家人真的不錯,為了家人是可以豁出性命的。
自己一走了之,家人怎麼辦?
是以徐寧羞愧歸羞愧,頂著滿場嘲諷和鄙視的眼神,站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彷彿什麼事都跟他無關似的。
趴在地上的呼延灼,在羞愧欲死的時候並沒有認命,而是在飛速轉動腦筋,想著如何破局……
突然,呼延灼靈光一閃跳了起來,衝過去一把揪住小透明時遷,怒喝:“你這廝定是顧誠收買的奸細,說好的內應為何現在還不發動?”
對哦!
呼延灼這一轉移話題,果然讓晁蓋等首領想起一個被忽略的問題,那就是內應。
晁蓋看向時遷,沉聲問道:“時遷,你信誓旦旦地說內應已經準備妥當,等咱一攻城就可以裡應外合,為何打了這麼久,卻不見內應的任何舉動,這是何道理?”
時遷本在津津有味地吃瓜看戲,突然被呼延灼揪住心中一慌,不由得暗暗叫苦。
直娘賊的,居然忘了這一遭,這下壞了,早知道剛才就不吃瓜看戲,應該趁亂跑路的。
時遷心思靈敏,連忙叫道:“冤枉啊,要是沒有商量妥當,俺怎麼會出城來稟告天王哥哥,天王哥哥,你可要明察秋毫啊!”
徐寧也衝過去,鉤鐮槍指著時遷,怒喝:“放屁,老子之前也懷疑你了,你這廝再不將如何勾結顧誠一事說個清楚,休怪老子打殺了你。”
徐寧和呼延灼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利用時遷來轉移話題和視線。
將所有的過錯都扣在時遷頭上,不管時遷跟顧誠有沒有勾連,他都必須勾連。
城裡的內應遲遲沒有動靜,就是最好的藉口。
徐寧和呼延灼的意圖這麼明顯,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內應沒動靜,這其中的原因有很多,並不能說明時遷就有問題。
雖然大家對呼延灼和徐寧的為人感到鄙夷,可在剛才的那種情況下,設身處地換位思考,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那麼做。
更關鍵的是,呼延灼和徐寧在梁山的地位,是時遷無法比擬的。
誰也不想為了時遷這個偷雞摸狗的埋汰貨去得罪二人。
晁蓋更是想要以此來籠絡徐寧和呼延灼,於是沉聲問道:“時遷,你老實交待,你是否勾連顧誠設下這等奸計,讓我等大軍陷入眼下這般窘境?”
與呼延灼和徐寧相比,與眼下陷入窘境的臉面相比,只會偷雞摸狗的時遷算個屁。
時遷張大了嘴巴,看著這群之前異常崇拜的好漢,果然如顧誠所說的那般齷齪卑劣。
這一刻,時遷對反正這事,再無絲毫後悔。
“天王哥哥,諸位哥哥,小弟真的不知道城裡的內應為何會沒了動靜,小弟……”
時遷辯解的話還沒有說完,城頭上傳來了任原的大喇叭:“哈哈,晁蓋,各位梁山蟊賊們,看戲了,看戲了!”
所有人都望向城頭戲臺。
五六人被推到了戲臺捆在了柱子上。
“是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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