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戴宗帶來的噩耗,宋江朝著濟州方向跪倒在地。
“晁蓋哥哥,宋江對不起你!”
宋江不住地叩首,眼淚滴滴而落。
“哥哥放心,宋江在此立下毒誓,必定打破濟州城,為你報仇雪恨!”
宋江詛咒發誓完畢,又磕了幾個頭,然後站了起來對戴宗說道:“兄弟可還堅持得住?”
“哥哥請吩咐!”
“回梁山告訴公孫先生,先設法隱瞞,若訊息擴散,務必穩住大局等我回去。”
“是,小弟這就出發!”
戴宗喝了碗酒,又揣了兩個窩頭,就離開營帳迴轉梁山。
“學究,醒來!”
宋江叫醒了邊上的吳用。
吳用根本沒睡,宋江和戴宗的對話聽得是一清二楚,閉著眼睛腦海裡在飛速轉動。
被宋江推了幾下,吳用順勢裝作被叫醒的模樣,擦著眼睛問道:“哥哥,可是有軍情?”
宋江垂淚道:“學究,天王哥哥攻打濟州城,不幸遇難!”
吳用立馬露出一幅大驚失色的神情,失聲驚道:“什麼,哥哥你說什麼?”
“噓!”
宋江先做一個低聲的動作,而後充滿悲傷地道:“天王哥哥中了張叔夜和顧誠的離間計,之前那些投降的官兵悉數反正,這才敗亡。”
“哥哥,痛殺我也!”
吳用朝濟州方向拜倒在地,語氣哽咽捶胸落淚,無比悲傷,
“哥哥哦,俺的晁蓋哥哥……”
宋江又陪吳用低聲哭了一會,這才扶起吳用,二人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轉為正題。
“學究以為,當下該如何?”
在宋江痛哭流涕的時候,吳用就已經想了對策,當即裝作深思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
“現在天色已亮,待其餘三個方向的戰況傳來,哥哥再做決斷。”
“都如何決斷?”
要不是熟悉吳用的尿性,對這廢話,宋江已經破口大罵了。
“若是開啟突破口能一舉滅掉曾頭市,就立即全軍戴孝,挾同仇敵愾之心以曾頭市上下的鮮血,來祭奠天王和兄弟們的在天之靈,而後回山整頓山寨,打出血洗濟州城的旗號招攬天下英雄。
若是不能開啟突破口,就立即回山,為天王和兄弟們大辦喪事,用史文恭等千餘人的首級祭奠天王和兄弟們的在天之靈,而後打出旗號,先滅曾頭市再血洗濟州城。”
吳用的計策簡單明瞭,無論能不能打破曾頭市,都需要一批人的鮮血來祭奠晁蓋和首領們的亡魂,讓梁山上下同仇敵愾,團聚在宋江的周圍。
至於這批倒黴蛋,進則是曾頭市上萬人,退則是北山旱寨裡的史文恭和千餘寨兵。
至於濟州城和張叔夜,是報仇旗號,也是大義,用於凝聚梁山上下之心,用於招攬群雄壯大勢力。
時機不成熟則不打,時機成熟則破城。
“好,就這麼辦!”
宋江贊同了吳用的計策,當即派出哨騎聯絡攻打其他三寨的兵馬。
吳用說道:“哥哥,當派出呂方和郭盛的騎兵遊弋四周,截殺往來曾頭市的信騎,斷絕曾頭市跟外界的聯絡。”
“可!”
宋江當即派出呂方和郭盛兩支騎兵。
吳用又道:“哥哥,可派一軍從南寨向曾頭市展開攻擊,試一試曾頭市總寨的防守力度。”
“可!”
宋江派出了朱仝和魯智深,各率一支馬軍和步軍前往進攻曾頭市,再令楊志率軍隨後策應。
南寨已經被清理出來,只燒燬了一半的建築。
宋江將臨時中軍行轅,設定在南寨沒有被燒燬的一間大屋裡。
隨著天色大亮,一道道軍情先後急報到宋江的中軍行轅裡。
“朱仝魯智深攻打總寨受挫。”
“施恩被擒,東寨無法攻克。”
“北寨被攻克,李應正前往攻打總寨。”
“武松史進不知所蹤,猜測是迷失了方向,正在搜尋聯絡。”
朱仝魯智深受挫,在預料之中,曾弄經營多年的總寨沒有這麼好打。
對東寨是虛張聲勢,自然無法打破,只是施恩被擒在預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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