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飛兄弟,上!”
孫立看到歐鵬已經翻身上了城頭,所部嘍囉得到激勵踴躍跟上,急忙增派正在喘息喝水的鄧飛部。
“兒郎們,搶錢搶女人了。”
鄧飛看到歐鵬跳上了城頭,心頭正火熱時,得到孫立出擊的命令,立即率領三百部曲嗷嗷叫地衝上去。
鄧飛剛衝到城下,就遇到一塊塊的石頭落下,一個個受傷或者死亡的嘍囉掉落,這些都不放在他的心上,出門打劫哪有不死人的。
鄧飛剛跨上梯子,一個斷臂的人慘叫著當頭落下。
鄧飛一躲,斷臂人砸在地上暈死過去,斷臂處鮮血狂噴。
鄧飛見了心中一凜,抬頭一看,驚得一個後翻正巧騎在一個衝來的嘍囉肩膀上,兩個人倒在地上滾落一團。
一鍋鍋沸騰的金汁被倒了下來。
被金汁澆到的嘍囉在地上哀嚎打滾,鄧飛的身上也濺到了一些金汁,疼得眼淚都飆出來了,他再也不敢逗留,躍起身來就跑。
“直娘賊的,連金汁都用上了,太過卑鄙了!”
首領都跑了,嘍囉們自然也跟著跑,誰也不想被金汁淋上。
實在是金汁太過惡毒,惡臭就不說了,那些被淋上的人不但痛苦不堪,十之七八還會悽慘地爛死。
嘍囉見了不免心生膽寒,搶錢搶女人帶來的狂熱,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逐漸地冷靜下來。
高昂計程車氣遇冷,又折了歐鵬,孫立見狀,也只能非常遺憾地鳴金收兵。
趕了一早上的路,又衝殺了一番,也該填飽肚皮了。
梁山賊退出射程之外開始休整,埋鍋造飯,救治傷員等等!
“哥,問問我婆娘是死是活?”
孫新眼巴巴地等著破城,卻是無功而返,再也忍不住了。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孫立點了幾名大嗓門的嘍囉,朝城門樓上喊話。
只是梁山賊的喊話,城牆上的官兵沒有絲毫回應。
錢猛突然下令往城下倒金汁這等大殺器,完全在顧誠的預料之外。
金汁這玩意,在看到梁山賊的身影時就開始大火熬煮,煮歸煮臭歸臭,但得用在關鍵時刻,絕不是現在就用。
這不,好好的攻城熱潮就這麼被打斷了。
如果是在大規模的攻防戰中,倒上幾十幾百鍋金汁都無關痛癢,可城外的梁山賊就千把人,金汁淋上幾十個人就足以造成恐慌。
就像一群人打架,本來你一刀我一刀有來有往不亦樂乎,一方突然潑出硫酸,就問你怕不怕。
“圈圈你個叉叉的,這錢猛也是一個庸才。”
經過這麼一遭,顧誠一下就看穿了錢猛的虛實。
這賊廝鳥見梁山賊亂哄哄的衝鋒,極端的輕視之下唯恐蟊賊跑了,先是撤下一半的官兵,又放梁山賊到城牆下來殺。
結果見到歐鵬乾脆利落地衝上城牆,又有幾百梁山賊衝來,錢猛立即就感到驚慌害怕了,直接使用了金汁大殺器。
錢猛這賊廝鳥,之前一幅牛逼哄哄的嘴臉,顧誠都以為這是一員上將,現在想來,連張叔夜和宗澤都被矇蔽了。
想來也是,跟著張叔夜起起伏伏的在官場廝混,跟著張叔夜讀了些兵書像模像樣地訓練著廂軍。
錢猛終究沒上過戰場,也不是天賦型將才,可不就這鳥樣了。
看來,是騾子是馬,只有遛過了才知道。
“媽了個巴子的,城外是豬,老子身邊也是豬隊友。”
顧誠在心裡咒罵不已,也心生警惕,這豬隊友可別把老子給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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