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拍即合,顧誠跟著附和,之後三人又補充了一些細節。
當顧誠抱著箱子走出知府衙門的時候,不免滿心感慨:忠臣總是有些天真,總是幻想著昏君能夠恍然醒悟,斬奸邪親賢臣勵精圖治。
這怎麼可能。
縱觀華夏封建史,顧誠只見多了明君變昏君的,還沒聽過有哪個昏君浪子回頭痛改前非的。
在剛才的所有計劃中,顧誠見宗澤和張叔夜的核心思想,始終圍繞著勸諫趙佶剷除奸臣勵精圖治,就知道是老生常談換湯不換藥。
就這樣子,救個毛的國。
在昏君面前,如何會是奸臣的對手。
“還得是我自己來啊!”
“穿越不造反,菊花套電鑽。”
“不過,現在說造反還太早,先走走看吧,一步一個腳印,等實力夠了,自然而然地就會像宋太祖那般的……黃袍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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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郝善沿途的救治下,武松沒了性命之危,但傷勢實在太重,依舊不能站起來。
武松也就被帶回了濟州城,安排在隔壁病房裡。
這一路上,武松清醒過來後就一言不發,即使知道是顧誠救了他,也沒有絲毫表示,不管是大罵還是感激,都不曾有。
當武松看到隔壁病床上趴著的人時,不免開口驚呼:“阮小七,你怎麼在這?”
與此同時,同樣臥床不起,也同樣一直默不作聲的阮小七驚呼:“武都頭,你怎麼了?”
湘兒和媛兒各端著一碗雞湯進來,聽到二人驚呼聲,湘兒嬉笑道:“小七,原來你會說話呀,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呢!”
湘兒和媛兒是祝家莊遺孤,只有十三四歲,現在是秀兒的兩個小助手。
這幾天,都是湘兒在照料一言不發的阮小七。
見湘兒來了,阮小七又一言不發了,武松也是如此,只是對送到嘴邊的雞湯,並不拒絕。
身為三哥的段景住,拉著時遷,要他來拜見六位哥哥。
“段哥,咋回事?”
被結義的時遷一頭霧水,待聽到幾人結義時自動把他加進去,頓時紅著眼睛拜倒:“時遷拜見大哥,二哥,三哥……”
不由得時遷不感動,在梁山被人看不起,沒有人真心拿他當兄弟,否則時遷也不會對阮小七心懷感激,見他落難出手相救。
只因為時遷每次進出梁山,只要乘船時遇到阮小七,阮小七不是給他一壺酒,就是一條烤魚,還笑口盈盈地叫一聲“時遷哥哥”
顧誠回來,時遷向他稟報了事情經過。
時遷上梁山孤身一人,只能散播謠言鼓動叛亂,效果是有,但遠沒有他預估的大,最後只得取了扈三孃的那副甲冑離開梁山。
快船靠岸時,時遷看到岸邊草叢裡趴著一個人,船槳一扒拉腦袋定眼一看,居然是阮小七。
時遷一檢查,阮小七的背上插著一支箭,氣息微弱。
時遷作為賊祖宗,本身也懂得一些外傷的治療法,身上也攜帶有傷藥,見阮小七情況不好,就死馬當做活馬醫,能不能活過來就看阮小七的造化了。
拔箭,上藥。
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幸好,阮小七實在命大,硬生生地挺過來了,只是傷口感染又發起燒來,時遷只好把阮小七帶回濟州城,用的是沿途來投的扈家莊兒郎的身份。
三更說道:“你救阮小七的地方距離濟州城這麼遠,阮小七肯定不是在交戰時中的箭,那麼這一箭是誰射的呢?”
時遷說道:“雖然阮小七一言不發,但俺還是能猜到一點,這一箭應該跟梁山好漢逃不了干係!”
顧誠想到了花榮。
“走,看看去!”
顧誠走向隔壁,其餘人對此也是好奇無比,跟在顧誠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