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住一鬆手,這廝卻跳起來一個大逼兜打向顧誠。
顧誠又豈會被打到,輕易地避開這個大逼兜,而這廝因為用力過猛打了個空,身體一轉險些摔倒。
邊上的兩邊隨從趕緊扶住這廝!
顧誠拱手,朗聲道:“兄臺何人,為何當眾辱罵在下?策不同可當面辯駁,兄臺這般潑婦罵街,有辱斯文!”
“好!”
顧誠風度翩翩有理有據,對比潑婦般撒潑打滾的賊廝鳥,簡直是天壤之別,城門守衛和圍觀吃瓜群眾,無不是為顧誠叫好。
這年頭,大家都深受奸臣所害,這賊廝鳥一看就是大白臉奸臣,自然受到唾棄。
“你,你……”
這賊廝鳥見自個一下成為被鄙視的物件,頓時氣急攻心,指著顧誠一口氣沒上來,雙眼一翻嘎了過去。
“主人,主人!”
兩個隨從頓時驚慌起來,不住地搖晃著大白臉奸臣。
“我去!”
顧誠一看有些傻眼,連忙上前施救,又按胸又掐人中,總算是讓這賊廝鳥喘過氣來。
“你們趕緊送他去醫館!”顧誠叮囑兩個隨從,又問道:“你們這位主人是何許人?”
“家主秘書丞,御賜國姓……”
隨從甲看見家主噴火的雙眼,不敢再說,趕緊和隨從乙扶著家主匆匆而去。
“這賊廝鳥對老子如此怒罵,到底是何人?”
就在顧誠摸著腦袋不明所以的時候,一人踏步而來說道:“這位便是跟你一樣的南歸之人,名叫趙良嗣。”
原來是這廝,這就難怪了。
趙良嗣原名馬植,出身遼國大族,官至光祿卿,行為為人所不齒。
聯金攻遼,就是這廝全力促成的。
顧誠貶斥聯金攻遼,難怪這廝要這般怒罵顧誠。
顧誠朝這位長得黑瘦的中年人拱手道:“多謝閣下告知,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中年人還禮道:“在下宇文虛中,現為中書舍人,能否與顧承旨把酒言歡?”
宇文虛中?
對這個人,顧誠依稀有些印象,貌似是個主降派。
“抱歉,在下身有要事,改日再說,告辭!”
回去搬家住新宅子才是要緊事,鬼才跟你丫的把酒言歡,顧誠上馬就走,留下一臉懵逼的宇文虛中在風中凌亂。
昨日顧誠拿回房契,一早扈三娘和秀兒,帶著三更五更就直奔新宅。
新宅位於內城東南,寶康門附近汴河南岸,過汴河就是汴河大街,再往北不遠就是相國寺。
雖然沒有汴河北岸熱鬧,但內城有這麼幽靜而又不失熱鬧的地方,也算是非常難得了。
這地方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這個新宅有十幾名奴僕打理,秀兒拿出房契一接手就遣散了他們。
自己人都住不下,哪能要奴僕,不安全也信不過。
留下三更看家,扈三娘、秀兒和五更回來收拾,這就要搬家了。
新宅的傢俱物件一應俱全,舊的衣物等雜貨也不要了,正好送給商行的夥計,那也就沒多少東西好收拾的。
顧誠回來,已經收拾妥當。
一行人趕著馬車直奔新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