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兩個文武官跳了起來大叫:“大總管所言甚是,楚知州棄土而逃,其罪難容,該殺!”
“該殺,該殺!”
幾乎所有人都緊隨其後一片喊殺聲。
直娘賊的,真要追究起來,除了濠州本地官員,外逃到濠州的大小官員,無論是殺誰,顧誠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顧誠這廝鐵了心要殺人立威,死道友不死貧道,只有廬州知州被殺了祭旗,這樣大傢伙也就不用提心吊膽了。
楚知州面如土色。
“斬!”
齊大海揮起朴刀斬下,廬州知州的腦袋落地,隨後就被懸掛在城門樓上。
看著鮮血滴滴而落的廬州知州首級,大小官員臉色煞白,也都見識到了顧誠這個小白臉的手段,再也不敢等閒視之。
“六安軍廂都指揮使何在?”
頓時,幾個武官臉色變得慘白,一人顫聲道:“大總管,末將在!”
廬州知州的首級還在滴血,前車之鑑就在眼前,誰能不懼?顧誠連堂堂知州文臣說殺就殺,更何況他們這些丘八武將。
“六安軍還有多少可戰之兵?”
不是當場治罪,六安軍廂都指揮使袁旗心下一鬆,說道:“還有四千三百可戰。”
“即刻率軍出發支援合肥,能否辦到?”
聽出顧誠的語氣中又透露出一縷殺氣,袁旗頓時一個激靈大叫道:“末將這就率軍出發,誓與合肥共存亡。”
“去吧!”
顧誠點了點頭,目視袁旗帶著幾個部曲忙不慌地跑回城去,又轉過目光掃視起來,問道:“禁軍營指揮使以上都有何人在?”
“末……末將在!”
七八個戰敗逃到鍾離的禁軍軍官,臉色慘白地跪倒在地。
“報上姓名,官職!”
“末將李元,軍都指揮使。”
“末將黃力,軍都虞侯。”
“末將褚林,軍都虞侯。”
……
“末將古樹元,營指揮使。”
八個禁軍軍官自報名姓完畢,閉著眼等待命運的抉擇。
“禁軍還有多少可戰之兵,除掉老弱,本總管說的是青壯。”
黃力一聽,頓時心下一鬆忙道:“可戰青壯有五千六百人,但其餘兩千餘人守城還是可以的!”
怎麼有這麼多青壯?
見識了禁軍的尿性,但顧誠只是轉念一想便釋然。
特麼的戰敗了能跑回來的,肯定大部分是青壯,跑不動的也只能是老弱病殘。
“立即集合五千禁軍精壯,帶上乾糧趕往合肥。”
“諾!”
禁軍軍官們見顧誠不是秋後算賬,立即跑去集合禁軍。
直娘賊的,大隊援軍來到,去合肥不一定會死,不去的話肯定會死。
“濠州知州、兵馬都監何在?”
“下官濠州知州吳之遠在!”
“末將濠州兵馬都監焦渡在!”
見顧誠不再殺人,吳之遠和焦渡也就放下心來,況且濠州又沒丟,沒什麼好擔心的。
“吳知州,速速準備可讓萬人食用兩天的乾糧交給禁軍。”
“下官遵令!”
“焦都監,除了禁軍和六安軍的出發將士,逃到濠州的所有兵馬歸你節制,在監軍到來前,要是敢不死守濠州……”
顧誠指著城門樓上的首級,冷然道:“本總管讓你去跟他作伴!”
焦渡嚇得一個激靈,大聲道:“末將誓死守衛濠州,決不讓叛賊進濠州半步!”
“很好!”
顧誠又對其餘大小官員說道:“吳知州,登記在場的所有官員,誰再敢逃出濠州,以通逆論處!”
“下官遵命!”
“下官(末將),誓死守衛濠州!”
大小官員連忙詛咒發誓不跑了,都被顧誠這個南來子的手段給震懾住了,堂堂知州說殺就殺,這在大宋歷史上可是極其罕見的。
吳之遠見顧誠盯著,只好登記了在場官員名單。
見顧誠收了名單,吳之遠忙道:“請大總管入城歇息!”
“軍情緊急,本總管這就趕往舒州。”
顧誠連鍾離城都沒進,就率隊走了,留下一群大小官員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