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老嫗胸口。
然後,直接將心臟給捏成了粉碎。
鮮血爆射而出,灑了一身。
老嫗眼睛瞪得滾圓,臉上的生機逐漸褪去,最終,砸在灰色石板上。
就此死去。
“老東西,跟我這兒墨跡,浪費時間,拖到水渠邊兒餵狗。”
那叫三爺的壯漢,不耐煩得擦了擦手上的血,徑直向前走去。
街道兩旁,幾名行人看到這一幕,紛紛讓開,連視線都不敢投過來,生怕惹禍招身。
直到三爺離去,才小心翼翼道。
“造孽啊,這黑虎幫越來越過分了,白天都開始冒充拜香教,索要香火錢。”
“官府怎麼都不管呀?難道就任由這黑虎幫禍害百姓?”
“管?怎麼管?城內可不止一個黑虎幫,而且,難道你覺得這黑虎幫和衙門沒關係?”
唏噓,苦澀的議論。
盡入耳中。
看著這寥落的街道,被血染紅的石板。
方陽面無表情。
這些日子這種場面,他見過太多太多了。
已經麻木了。
剛要穿梭而過。
直到……
“唉,一家索要二兩的銀子,稍微富點的就索要五兩。一天下來,這黑虎幫的三爺,恐怕已經勒索有百兩銀子了吧。”
方陽身子頓了一下,繼續前行。
……
“好了,好了,都給我滾。”
“別打擾老子睡覺。”
片刻後。
一處街尾。
黑虎幫三爺不耐煩得擺了擺手,甩開一群屬下,讓這群屬下滾蛋。
而他則一轉臉便急不可耐得繞了兩條巷子,到了一處黑磚綠瓦的二層小樓前。
掃了一眼四周,沒什麼人,便賊眉鼠眼得敲了敲門。
“小婉,小婉……”
他壓低聲音呼喚。
很快。
吱呀。
木門開啟了一條門縫。
一名羅衫半解,香氣盈人的女人探出頭來,趕忙把他給拉入院內。
“冤家,你怎麼來了?我男人馬上就要回來了,好大的膽子。”
“沒事兒,老二今晚還得去金谷坊收請香錢呢,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三爺一邊說著,一邊把手向女人的腰間摟去。
女人頓時翻了個嫵媚的白眼兒。
“別鬧,人家其他幫派歃血為盟,兄弟情深,你怎麼就專撿兄弟禍害呢?”
“胡說八道,我這分明也是兄弟情深。老二沒空回來,我總得幫幫他忙吧。難道……你不喜歡?”
三爺猛得抄起女人柔軟的腰肢,向屋內抱去。
“討厭,人家早晚得死在你的手裡。”
木屋門扉半掩。
咚咚!
門外一陣敲門聲響起。
“誰……誰?是不是二當家的回來了?”
女人慌亂不堪。
三爺陰沉著臉道。
“不可能!請香這麼大的事兒,老大怎麼可能放他回來?說不定是其他人,你先別慌,我出去看看。”
他翻身站起。
從屋裡抓起一把斧子。
向門口走去。
黝黑的肌肉,一塊兒挨著一塊,蘊含著爆炸性的力量。
他已經做好準備。
一會兒不管是不是老二。
既然把他堵在這兒了,必死無疑。
他一步步得靠近,手裡的斧頭背在身後,小心翼翼走到門口。
裸露的肌膚散發出淡淡古銅色的光芒。
正是練皮境的銅皮。
外面,無人應聲。
三爺的臉色逐漸冷了下來。
雙手握在門栓上。
一點點兒抽離。
在門栓抽出的一剎那,他兇光乍現。
剛要劈出斧頭。
唰!
一捧石灰向他的臉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