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陽越想越對這淬體湯越期待。
深吸口氣，正打算把湯藥一飲而盡，其他的幾位師兄弟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景，圍了過來。
當然，都是王老頭兒的親傳弟子。
像那些掏錢進來的外門弟子，只能站在外圍，羨慕得望向方陽。
順便，近乎用狂熱的目光望向那淬體湯。
彷彿在看稀世珍寶一樣。
“方師弟，你就打算這麼喝呀？”
四個親傳弟子中，排行老四的秦川湊了過來，滿臉古怪。
“不這麼喝還怎麼喝？”
方陽有些疑惑。
“行拜師禮呀！”
秦川恨鐵不成鋼得道。
“你真當這湯誰都有資格喝？做夢！”
“淬體湯，只有王老才能夠做出來，外面有價無市，為什麼？王老根本就不稀得賣！”
“上千兩一碗扔出去，那些大家族子弟照樣趨之若鶩。”
“因此，這湯在王老這兒有著重要意義，喝了它，便是王老的親傳弟子了。”
“哪怕我們四個，也只在拜師時喝了一碗，你若是不想喝就賣給我，一千兩銀子，我買了。”
秦川大手一揮。
渴望得望向那淬體湯。
一幅富家公子哥的做派。
而方陽卻很清楚，自己這四師兄，本來就是公子哥，是這平谷縣秦家商會的少爺。
平谷縣最豪華的一條街，一半店鋪都是秦家的。
他說拿出來就一定能拿出來。
“滾蛋，哪兒涼快哪待著去。”
王老頭兒虎目一瞪，秦川打了個寒顫，乖乖閉上了嘴，灰頭土臉得溜到了一旁。
而王老頭兒這才板著臉望向方陽。
“小子，這湯你是願喝還是不願喝？”
“不願喝，儘管可以把它倒了。”
他雙手背在身後，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但方陽心裡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死傲嬌。
倒了？
他怎麼捨得倒了？
這麼珍貴的藥湯，倒了豈不是可惜？
而且，他可以肯定，按照王老頭這傲嬌的性子，他要真敢倒了，說不定就是一頓錘。
更何況，這藥湯意義珍貴，代表著自己從此以後就能成為親傳弟子了。
說實話，擁有禁術以及回檔的金手指後，方陽並不覺得這平縣有幾個武師有資格成為自己真正意義上的師父。
憑他的潛力，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真正趕超，既然如此，又何必拜師呢？
但，王老頭兒不同。
對方的實力，直到現在他都看不清楚分毫，包括自己的大師兄，也是雲裡霧裡。
沒錯，大師兄是很善良，也做不得假。
但如果沒有強橫，足以碾壓一切的實力，在這亂世善良，本來就是一件很荒謬的事。
但大師兄卻依舊將他的準則堅持到了現在。
只能證明，他有強大的實力作為底氣，或者說，他有資格善良。
兩者疊加，就越發顯得王老頭兒神秘莫測了。
絕不是一個普通的武師。
最起碼，不是這小小的平谷縣能困住的。
不過……在此之前，方陽還是小心詢問道。
“師父，您現在是什麼境界？”
“你覺得呢？”
王老頭似笑非笑。
拍了拍方陽的肩膀。
“小子，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只要明白，你拜我為師，以後絕不會吃虧就是。我王老頭兒也是要臉的，不會耽誤了你這個天才。”
他特意加重了天才這兩個字。
方陽嘿嘿一笑。
再沒任何猶豫，乾脆跪在地上，三拜九叩。
行了一個結結實實的拜師禮。
之後，將那藥湯一飲而盡。
起來舔著臉便笑道。
“師父，這湯太少了，能不能再給我熬上幾鍋？”
“滾！”
王老頭兒吹鬍子瞪眼。
肺都快氣炸了。
幾鍋？
就這一碗兒都是他扣扣搜搜拿出來的。
為了給自己壯門面。
這小子竟然還想要幾鍋？
臉皮得厚到什麼程度？
得和他多像？
“為什麼這小子不是自己的兒子呀。”
王老頭兒痛心疾首，都不知道第多少次發出這聲感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