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理了一下今日的得失。
之所以能夠擊敗女鬼。
一方面是他的實力和臨川鏢局相比，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另外一方面，借體狀態天生就能打破鬼域，再加上共享感官，開啟陰陽眼，看到女鬼的位置以及命燈。
否則，今日他只能靠毒藥重啟了。
不過，他也隱隱約約能夠感受到，這個女鬼的實力還是比較弱，或者說不太完整，自己殺死對方，實屬僥倖。
要是對方的實力再提升一大境界，哪怕他知道對方的命燈是什麼，也根本無法斬破。
“說到底，還是實力不夠！”
昏暗的書房內，方陽告誡自己。
平谷縣畢竟是個小縣城，鍛骨境的武者已經不多見。
他能殺死黑虎，在這平谷縣也算是數一數二了，因此，難免升起了幾分驕縱之心。
但，想到那個女鬼，想到瀟湘館，想到臨川鏢局，再想到死去的老張頭兒。
彷彿一盆冷水潑在頭上，所有的驕傲，全部消失無蹤。
井底之蛙，難以窺天。
他一個蹲井裡的，有什麼好驕傲的？
“出來！”
一聲低喝。
刺啦！刺啦！
鎖鏈拖地的聲音響起。
方陽身前出現了兩道影子。
一個是黑狗陰魂，另一個就是燈籠女子。
吞噬完紙人後，黑狗陰魂精神熠熠，反倒是燈籠女子，自從上次被方陽借體狀態下開啟陰陽眼後，就直接被幹暈了。
現在還是一副氣若游絲的模樣。
有氣無力地提著燈籠，連那燈籠都變得暗淡了許多。
“這怎麼能行呢？”
“她這麼弱？下次怎麼被自己進入身體。”
“自己的實力豈不是又要大打折扣？”
方陽皺起眉頭，將視線投到了黑狗陰魂身上。
這傢伙兒，上次好像吃撐了吧？
還跟自己搶奪陰氣。
要不……讓它分享點兒。
咯噔噔……
黑狗陰魂打了個寒顫，原本搖晃著的尾巴，瞬間萎了下來。
也顧不得巴結了，拼死向方陽體內鑽去，顯然聯想到了什麼。
然而，還沒等它鑽進去，便被方陽拖著鎖鏈拖了出來。
或許是認識到了自己的命運。
黑狗陰魂乾脆躺在了地上。
四腿一蹬，滿臉可憐兮兮的模樣。
已經準備擺爛了。
見狀，方陽搖了搖頭，從包裹裡取出一個雕像。
大概拳頭大小，殘破不堪。
雕像的樣子也很模糊，只能隱約看出是個女子，手臂纏著紅線。
方陽輕而易舉便聯想到了那女鬼。
這雕像是從那女鬼身上爆出來的。
說和她沒關係，根本不可能。
但是，為何一個女鬼身上會有神像？
而且還是以自己為雛形塑造的神像？
難道……
她還想成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