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出幻覺了吧？”
李四搖了搖頭，覺得有些可笑。
不耐煩地對小孩兒道：“去，去，去，誰家的孩子？我可沒看到你的什麼蹴鞠。”
小孩兒紋絲不動。
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仰著頭，一副天真燦爛的樣子，連笑容弧度都沒有改變。
“你，看到我的蹴鞠了嗎？”
“我說過沒看到，再敢廢話，小心我把你賣給人販子。”
“你，看到我的蹴鞠了嗎？”
小孩兒第三遍詢問。
李四眉頭緊皺，越來越不耐煩了。
“原來是個傻子呀，真晦氣，大早上就這樣。”
他一把拔出腿，想要把對方踹到一旁。
然而……
他發現褲腿上有血。
黑紅的血順著褲腿不斷滴下，
滲到了灰色的石板上，匯聚成了小溪，汩汩流動。
看起來嬌豔而又詭異。
他目瞪口呆，眼珠子瞪得滾圓。
一股涼氣從頭皮炸開。
直往腦袋裡竄。
“這……這哪兒來的血？”
他脊背發涼，下意識倒退了兩步。
然後，便看到那小孩兒頭顱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消失無蹤。
只剩下半截身子立在那兒。
還攥著他的褲腿，天真詢問。
“你，看到我的蹴鞠了嗎？”
李四渾身發寒，不敢開口，猛地向宅子裡跑去。
但很快他便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了，彷彿陷入了沼澤之中，整個人都被凍結在原地。
而那個小孩兒的身上突然長滿了肉瘤，瘤子裂開，變成了一隻只的觸手。
帶著粘稠的特性，順著他的身子往上爬，彷彿章魚一樣。
最終，勒住了他的脖子。
觸手上長出了一隻只的眼睛。
陰冷，狠毒。
就這麼冷冷凝視著他。
“原來我的蹴鞠在你這兒，還給我。”
嘎吱！嘎吱！
觸手逐漸勒緊。
李四面紅耳赤，被這恐怖的觸手勒得幾乎窒息，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他感覺自己看到了死亡，深沉的死亡正在降臨。
然後……
噗！
鮮血飆射之間，一顆大好的頭顱滾落在地。
彷彿蹴鞠一般，滾了好幾遭。
秦家府邸後門前，變得越發蕭瑟淒涼。
……
接下來三日。
方陽一直在用陰氣，氣血融合的方式進行鍛骨。
由於他的體質極為變態，每日不知疲倦地修行猿式，光猿式的鍛鍊時間就是別人的十幾倍，再加上堪稱天縱奇才的根骨。
三者合一。
他的修行也是一日千里。
唰！
從房梁躍下，穩穩落在地上。
方陽的身體靈活度，速度，都比之前提升了一大截。
練了這麼久，連氣兒都不喘，只是額頭上浮現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右拳握緊，猛地向前轟出。
噼裡啪啦。
伴隨著筋骨齊鳴的聲音，他的整條右臂都亮了起來，散發著淡淡的玉質光澤。
一股玉勁順著這些骨頭溢位，到了他的拳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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