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街道上。
白雪皚皚。
叫唱聲,歡笑聲不絕於耳。
但對方陽來說,這些聲音似乎都已經消失了。
他只是看著前方咳血的術士,以及後方的那個女子。
“咳咳……”
術士咳嗽兩聲,手帕嫣紅
看著和他隔了很遠的方陽,依舊是之前那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微笑著道。
“我說過,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你看,這一天不是來了嗎?”
他說這話時,整個世界都靜了下來。
街道上的行人,小販,似乎沒看到他,沒聽到他的聲音,完全把他當成了空氣,自顧叫賣著。
“師兄,和他廢話什麼,直接把他殺了就是,這種人身體裡最適合養鬼了。”
女子手腕素白,晃悠著手腕間的鈴鐺,發出叮鈴,叮鈴的聲音,清脆悅耳。
方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解開了背後的刀,門板大小的刀,掌握在手間。
術士瞥了一眼,搖了搖頭,溫和笑道:“刀不錯,氣血也不錯,說實話,很多年沒有見過像你這般氣血強大的人了。”
“但是,你應該聽過。在術士面前,再怎麼強大的武者,都只是螻蟻。”
“所以,你還是別反抗了,直接讓我殺了就是,這樣也不浪費時間,你說是嗎?”
方陽沒有吭聲。
巨大的刀身,拖在地上,沾染了諸多雪花。
而術士則微笑著道。
“夏蟲不可語冰,井蛙不可語海,或許,你的身體的確有些怪異之處,能夠天然具有陰氣,也能察覺到厲鬼的存在。”
“但,武者終究是武者,凡人也終究是凡人,沒有領路人,你永遠也推不開那道門。”
“其實,我挺佩服你的,能以凡人之軀,獵殺厲鬼。還在我和師妹沒有暴露絲毫的時候,當機立斷斬殺我的師妹。”
“有手段,有野心,有行動力。要不是你上次搶了我的厲鬼,擋了我的大道,我真不捨得殺你,咳咳。”
術士慢條斯理,不疾不徐,彷彿在和方陽聊天一樣,眼裡盡是溫和。
看到方陽的手,一直握著刀,更是淡然一笑。
“怎麼,還想反抗?”
“但你敢殺我嗎?”
“你覺得我為何非得選在這鬧市之中殺人?”
“就是因為我很清楚,你不敢動我。”
“就好像上次你斬殺我師妹時,費盡心機,只動用陰氣,不就是不想被人知道嗎?”
“你害怕我術士的背景,害怕我背後的家族,想要悄無聲息地殺了我,解決一切麻煩。”
“但如果我真的站在你面前,你就什麼都不敢再做了,這就是凡人的可悲之處,也是小地方人的可悲。”
“哪怕你真是天才,哪怕你的手段很適合這亂世,但在我們這種人面前,依舊毫無用處,猶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術士笑著,臉色越來越慘白,手帕上的鮮血越來越濃,但他卻全不在意,眼裡盡是病態的癲狂。
他似乎很享受這種高高在上感,一切盡在掌握的從容感。
耐心地給方陽解釋這一切。
一步步向方陽走來。
每走一步,身上的氣息便強大一分。
他的腹部,更是裂開了一條縫,鮮血淋漓。一隻厲鬼從他的腹部鑽了出來,披散著頭髮,趴在地上,死死地盯著方陽。
眼裡盡是貪婪和憎恨。
“你顧及著這些凡人,顧及有人看到你殺我。但我呢,我什麼都不需要顧慮,我想殺誰就能殺誰,就比如現在。”
刺啦!
一把劍被他從腹部掏了出來。
劍身上刻著詭異的花紋。
劍柄上還有一隻活的眼珠子,不斷跳動。
然後,術士一手握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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