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聲音嘶啞地開口。
一說話,便有蟲子從嘴裡鑽了出來。
還帶著兩片早就腐敗的爛肉。
讓兩名士兵越發驚恐害怕。
咕咚一聲,吞了口口水。
剛轉過身。
噗嗤!
一根乾枯地手臂,捅穿了他們的胸口,用力一握。
兩人的心臟當即爆裂。
有鮮血飆射而出。
撒在了蒼白的雪地上。
將雪地都給染紅。
兩人雙目無神,絕望地摔在雪地上,就這麼慘然死去。
而拜香教為首那人,蹲下身子,將兩人的眼珠給活生生地挖了出來。
放在碗裡!
眼珠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枯萎。
香火嫋嫋,指向衙門的方向。
似乎在給這群人帶路。
“那東西,出世了,禁地,尊者之令,潛伏,搶奪,不能出意外。”
那人呢喃著,手裡捧著香火。
一瞬間便消失在了城頭上,沒入風雪之中,六七盞白色燈籠,還在微微地搖曳。
……
平谷縣衙門。
燈火如豆。
在風雪中顯得如此的荒涼。
傳聞,這些衙門的人,只會藉著剿匪的名義撈錢,匪徒卻是越剿越多。
隨著城內越發混亂,詭異橫行。
縣太爺,首先帶著家眷逃跑了,一起逃跑的還有他的幕僚,主薄,以及縣裡的幾家富戶……
因此,這些人總被指著鼻子罵。
當然,這些也是一點兒都不冤的。
此刻,衙門的縣令房屋內。
突然亮起了一盞燭火。
原本應該早就逃了的縣令,卻是安然無恙地站在房間內,身旁還有同樣應該逃了的主薄。
兩人,皆面無表情。
手上染著血。
地上是一名女孩兒。
如果有熟識主簿的人過來,就能一眼認出,這個女孩兒不是別人,正是主簿的親生女兒。
平時主簿疼愛無比,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但現在,卻被他親手殺了。
“做的不錯,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接下來,該是你的其他家眷了,等到把你的血脈之親都給獻祭,我們就算是大獲成功了。”
縣令微笑著。
神色貪婪,眼裡滿是狂熱之色。
而身旁的主簿則點了點頭,深情地望著手上的心臟,嘴裡還呢喃著。
“沒錯,是這樣的,曦兒會原諒我的,一定會,她能成為偉大神明的祭品,是她的無上榮耀。”
主簿目光狂熱,臉上始終帶著燦爛的笑容。
而此時,縣令按動了牆上的一個機關。
嘎吱!
嘎吱!
整個屋子不斷震顫著。
地面裂開了一條縫。
越來越大。
房間下是一個暗室。
森冷,漆黑,散發著濃郁的血腥氣。
下面有一盞燈,火不斷燃燒著似乎永遠不會熄滅,而這盞燈火,正是人油煉成的。
燈火下方。
還有一具具被啃的面目全非的屍體。
這些屍體不是別人。
正是縣令最疼愛的家眷。
可現在,都死在了暗室。
而且,還是被縣令親手所殺,胸腔被掏空,眼睛瞪得滾圓,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看著這些屍體,縣令的臉上也盡是深情。
眼神兒示意了下主簿。
主簿也將女兒的心臟給投了進去。
連帶著女兒的屍體。
在心臟投入的瞬間。
暗室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影子,一口將心臟給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