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我，我可以臣服你，我可以幫助你吞服厲鬼，還能幫你殺了那個術士，只要你放過我就行……”
詭異的聲音，在腦海中不斷迴盪。
眼珠子苦苦哀求，時不時還威脅一番。
希望方陽能夠放過它。
但到最後……
啪嘰！
這神秘的眼珠子，被方陽當場捏爆，黑色的汁水流淌而下。
方陽卻全不在乎，反倒把眼珠扔給了黑狗。
順便還掏了掏耳朵。
“囉裡囉嗦的，我殺這術士，還需要你幫忙？真是可笑。”
收拾完眼珠子，方陽又走到了術士眼前。
術士臉色慘白，潔白的狐裘大衣染滿了鮮血，已經徹底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眼裡盡是驚恐。
“這就是術士？不過如此嘛！”
“我真得很好奇，你看不起武者的底氣到底在哪兒？在我眼前，你不是也如螻蟻一般？”
咔嚓！
方陽一腳踩在了術士的另外一條胳膊上。
伴隨著毛骨悚然的骨裂聲。
術士的這條胳膊當即斷裂，被方陽踩得血肉模糊。
“啊！”
尖銳的慘叫，慘絕人寰。
術士的臉都扭曲了起來，疼得不斷顫抖。
但方陽卻視若無睹，又將他的兩條腿踩斷。
“卑賤的螻蟻，你不能殺我！”
“我是張家的人！”
“你如果殺了我，我張家會用千萬種手段搜尋到你。然後，讓你九族死無葬身之地！”
術士撕心裂肺地嘶吼著。
一隻眼已經徹底破碎。
另外一隻眼也不斷地流著鮮血，滿目猙獰。
然而，從始至終，方陽都面無表情，只是在聽到這番話時，神色變得頗為古怪。
“我不殺你，我得死！”
“我殺了你，還得死！”
“既然如此，我為何要放過你？”
說著，他也懶得和術士廢話，直接一腳踩了下去。
轟得一聲，氣血澎湃。
他的腿骨也散發著玉芒，帶著橫掃一切的力量，踩向術士的頭顱。
嗡嗡嗡！
空氣微微震顫。
術士身上最後的那一絲神秘紋路亮起，形成了一道黑色薄膜，想要擋住這一腳，但這注定只是痴人說夢罷了。
黑色薄膜只存在了一瞬。
便如肥皂泡般，被瞬間踩炸。
緊接著，是頭骨。
也被方陽當即踩爆。
嘭得一聲，紅的白的撒了一地，落在街道上，顯得越發詭異，森然。
原本一向目空一切的術士終究是死了，臨死之前，殘餘的那隻眼珠子還死死地盯著方陽，滿眼的猙獰暴虐。
“我記住你了！”
“我詛咒你，永世不得超生！！！”
撕心裂肺的怒吼，在街道上回蕩。
詭異的是，沒有任何人聽到。
在那些平民百姓眼裡，這條街道還是那麼的安靜，白雪皚皚，只是地上多了一具乾屍。
“你竟然殺了我師兄？”
“你這個卑賤的傢伙，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為我師兄報仇！”
術士的師妹，臉色鐵青，淚如雨下。
悲慼的望著地上血肉模糊的師兄，滿眼悲痛，踉蹌著向方陽走來，身子虛弱。
手中的紅色鈴鐺也不斷地響著。
整個人看起來奄奄一息。
也怪不得她之前一直沒有向方陽出手呢，估計復活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這導致她哪怕活了過來，也很是虛弱，能夠勉強行走，已經是頗為難得了。
見到這女人淪落至此。
方陽似乎也放鬆了警惕，緩緩收回長刀。
身上的氣血也逐漸暗淡。
就這麼任由女子走到了術士眼前，抱著術士的屍體，嚎啕大哭。
聲音淒厲而悲慘。
而方陽則微笑著轉過身，似乎還在斤斤計較那斷裂的觸手，想要把觸手撿起來，化為純粹的陰氣吞噬。
然而，在他轉身的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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