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死吧!”
鄭寶金驅馬猛奔,眼看即將撞上道路中心不知閃躲的年輕男子,不僅揚聲大笑,猙獰厲喝。
“嗖!”
然而,前方似乎嚇傻的年輕男子,驀地旁移,險之又險地避過高頭大馬的衝撞,躲開了一旁,同時,手中的鐵劍劃過馬身一側,血液瞬間激濺,疼痛的戰馬暴躁嘶鳴,竟是將鄭寶金直接甩下了馬背。
“啊!”
被甩下馬背的鄭寶金,頓時被摔了個灰頭土臉,磨破了衣襟的腿部,更是有血跡滲出,待其翻身爬起後,怒目瞪向徐銘,厲聲大喝:“你膽敢傷我愛馬!”
“可惜了!”
望著未曾受得重創的鄭寶金,徐銘輕輕搖了搖頭,微感可惜,九品武者適應力大增,若是普通漢子,受馬匹甩下背來,怕不會如此快便站起身來。
低語一聲之後,徐銘眸光一眯,沉聲開口:“昨日欺我周家護衛,今日特來相會!”
“嗯?你是周家的武師!”
聽聞徐銘之言,正要發怒的鄭寶金微微一怔,旋即醒悟過來,囂狂地揚聲大笑,厲語喝道。
“哈哈……,區區一介普通護衛,也敢猖肆,此次我往城內求見大管事,東塘鎮的布莊也將統歸我管,屆時手下必能再添幾名九品武者,你若跪下喊三聲爺爺,自廢經脈,或可饒你一命!”
攔路的年輕男子,周身氣息並不強盛,不過是九品武者而已,而自身已是九品巔峰境,且身為鄭家內圍之人,習有低階武籍,因此,鄭寶金並未將徐銘看在眼裡。
“殺!”
見及鄭寶金囂狂之狀,手持鐵劍的徐銘,也不多語,沉喝一聲,腳下步伐晃動,徑直殺了過去,眼下鄭寶金摔下馬匹,無有兵器在身,正是動手之際,徐銘哪裡會多行廢話。
“你敢!”
望著直接廝殺而至的徐銘,鄭寶金頓時怒急,厲叱一聲的同時,手中僅有的馬鞭迎了上去。
“嗤!”
“啊……”
然而,鄭寶金手中的僅是普通馬鞭而已,以其九品武者境的修為,自是遠達不到內力灌輸,飛花傷人的境地。
整個鞭子雖應勢舞動,卻虛不著力,受得鐵劍的削擊,頓時斷為兩截,餘勢不減的劍鋒,在慌亂避讓的鄭寶金手臂劃過,帶起一篷血珠。
“死!”
緊接著,徐銘人隨劍走,真氣疾速流轉,達及第三層次小成階段的《基礎步法》,騰挪轉步間,劍鋒斜挑,電閃也似,抹過鄭寶金的咽喉。
“唔……咯”
面對徐銘連殺劍式,鄭寶金原本顯得沒有大礙的腿腳微傷,頓時相形見絀,恍惚的功夫,只覺喉間一涼,全身的力氣,如開了閘的洪水,陡然外洩。
似乎意識到什麼一般的鄭寶金,回手捂向咽喉,卻怎麼也不能止住噴湧的血水,只能發出難聽的咯咯之聲,漸漸陷入無盡的黑暗。
“擊殺精英生命,獲得武能經驗!”
一道資訊提示於腦海浮映,徐銘滿意地點了點頭,此次戰鬥,未曾施展低階中品的《捲風槍》武籍,僅憑基礎劍法,徐銘便完成了對於鄭寶金的狙殺。
“什麼?鄭爺死了!”
“殺了他,為鄭爺報仇!”
遠處原本想要看場好戲的兩名僕從,不料事態峰迴路轉,是如此陡急,慌忙奔至之際,鄭寶金已是捂喉身死,一時間,兩人驚怒異常。
實是想像不到,實力不弱的鄭寶金,竟被人偷襲算計,如此輕易地便身死當場,目前之計,唯有合二人之力,殺了兇手,兩人才能不被追究責任。
“嘣!”
望著齊齊殺來的兩名九品武者護從,迅速取過後背的包裹,拿出一隻形勢奇特的手弩,既而,也不細瞄,機括搬動間,弩箭閃電也似,飛射而出。
“呃啊!”
下一刻,已到得近前兩三丈的護從,其中一人,慘呼一聲,碰然倒地,在其胸口心臟處,赫然有著一隻染血的弩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