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得女童笑言,呂梁不禁為之一臊,訥訥低語一聲之後,見及手持木碗的女童走近,當下取出一把銅錢,投向女童捧著的木碗。
旁側憑立的徐銘,靜靜聽著二話語,面上浮盈笑意,伸手前探,投了一兩碎銀。
“一兩銀子?嘻嘻……,多謝這位大哥哥!”
見及徐銘賞下一兩紋銀,女童略感驚訝,須知,一兩紋銀足抵五百枚銅錢,不算少的打賞了。
“憐兒,走了。”
遠處放下茶具的說書老者,立起身形的同時,滄桑地喚了一聲。
“來了,爺爺!”
聽聞灰袍老者相喚,女童應了一聲,歡快地跟了上去。
“百曉谷門人?”
望著漸漸遠去的一老一小,徐銘一時琢磨不定,輕聲低喃。
百曉谷,曉百事,是江湖中一個奇特的組織,門人以百曉生自稱,編號眾多,四處遊走,收集八方訊息。
武林中的龍鳳榜,以及天、地、人三大強榜,皆是由此勢力羅列,於江湖之中,所傳甚廣,茶餘飯後,多有論談,是一個不爭名,卻名遠揚的強大勢力。
……
金烏升,月兔落。
半個多月的功夫,流水一般,悄然逝過。
傍晚時分,護衛別院武場,一道道基礎劍式,自徐銘手中施展而出,比之入門階段而言,不僅更為流暢,而且威力亦是有所提升。
哪怕大多數的時間,徐銘皆用來參悟《捲風槍》武籍,但時經半月研磨,此刻徐銘的《基礎劍法》,也依然達到第二層次精通的階段。
儘管不如《基礎步法》那般,邁入了第三層次小成之境,卻也可比一些沉浸於九品境界多年的老牌武者。
“嗯?”
正自演練劍法的徐銘,眉頭驀地一皺,目光如電地凝向自院門外踉蹌步入的呂梁。
“徐護衛!”
見及徐銘目光凝來,攙扶住呂梁的兩個普通護衛,懦懦地喚了一聲,他們知道,眼前耍劍的新來護衛,最厲害的是槍術,據傳武者護衛隊中的幾人,曾與其切磋,無不敗北。
“怎麼回事,誰傷了你們!”
望著呂梁等人,徐銘身形掠動,迅捷地來到幾人面前,沉聲喝問,在此方世界,徐銘相熟的朋友不多,此時呂梁明顯受欺,面上頓時蘊怒。
“是鎮上的鄭寶金,他要欺負一介良家女子,呂護衛就是他打傷的!”
徐銘詢言聲落,攙扶呂梁的一個鼻青臉腫的普通護衛,頓時接過話來,神色憤憤不甘。
“咳,咳咳!那鄭寶金擁有九品巔峰的武者修為,而且是西平城鄭家的一個外戚,操持著鎮中的酒樓,若非必要,目前還是先行忍上一忍。”
傷勢較為嚴重的呂梁,咳了兩聲,阻言相勸,半多月來,其武道的修行,進速也是不慢,雖然《基礎步法》尚是入門階段,但對於《基礎棍法》的參研,呂梁已悟習至精通級。
今日上街行抱不平,卻不曾想,遇到了一個實力不弱的狠角色,不過,對於戰敗,呂梁還是頗為不服的,若非對方有著武者幫襯,究竟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
“鄭家外戚?哼!”
明瞭其中鉅細,徐銘眼神深處閃過一絲寒光,沉哼一聲,壓抑著胸中怒氣,向著攙扶呂梁的普通護衛道:“先扶他回房休息,這事我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