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我都沒有出馨若閣的門,不管是二姐還是二孃,我都拒之門外,而鳳源兮卻挺沉得住氣,沒有派人再來打擾我,他以為我想通了嗎?
“郡主,張公公求見。”寒荷推門進來。
張公公?我不解。
寒荷見我詫異,忙解釋,“張公公是皇上身邊的,是內務府總管。”
他來見我幹什麼?難道是皇上要見我?
“請他進來。”我收拾了一些儀容,出了內閣,見張公公穿著太監的衣服恭敬地站在一旁。
見我出來,忙跪下,“奴才給郡主請安。”
“公公太客氣了。寒荷,把我的玉鐲拿出來,勞張公公這麼大老遠跑來,若熒真是過意不去。”我對寒荷使個眼色,她乖巧地進屋拿了個玉鐲遞給張公公。
張公公開始不肯接受,“這……郡主是要折殺奴才了。”
我故作驚訝道,“張公公莫不是嫌若熒的玉鐲不好。再換一個去。”
“不,不,那倒不用。”張公公將玉鐲塞進衣袖,“既然郡主這麼好意,奴才也不推辭了。轎子在外面候著呢,郡主是不是換件衣服隨奴才走一趟?”
我思量了一下,“寒荷,準備更衣。勞公公在外等會,若熒馬上就好。”
身穿粉紅色的繡花羅衫,下著珍珠白湖縐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盪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珍珠白色的寬絲帶綰起,本來沮黑飄逸的長髮卻散發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氣質。長髮及垂腰,額前耳鬢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間的嵌花垂珠發鏈,偶爾有那麼一兩顆不聽話的珠子垂了下來,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處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溫潤的羊脂白玉散發出一種不言的光輝,與一身淺素的裝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帶著一根銀製的細項鍊,隱隱約約有些紫色的光澤。
不可否認,這鳳若熒天生一臉傾國傾城之貌。
出房門時,鳳芷芸站在兩尺開外,一臉羨慕地看著轎子,我搖了搖頭,這有何可羨慕的?
進了轎子,寒荷並未跟來。張公公侍在轎旁。
“不知道張公公可知皇上此次召見若熒,有何事?”隱約覺得,似乎不簡單。
“皇上的心事豈是我們這些奴才可以猜的?郡主倒了便知。”
我不再說話,而是覺得問也是白問,倒不如去見見那皇上究竟想幹什麼。
行至一盞茶功夫,轎子聽了下來,張公公掀開轎簾,“郡主,皇上在龍澤宮等你呢。”
下轎,發現自己正在龍澤宮外,心底很是不解。按理說,這皇上寢宮除非是侍寢的妃子,其他人是一律不準入內的,此時,皇上卻……
“郡主,走吧。”張公公走在前面。
我深吐了口氣,既來之則安之吧。
一路走來,並沒有見到什麼侍衛宮女,這皇上也真奇怪。
終於到了大殿,皇上一身藍色宮衣隨意地坐在貴妃塌上。雙眸緊閉。
“皇上,舞陽郡主來了。”
“嗯,你下去吧。”
張公公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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