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雨晴來東江市上任之前,老司令就給周海打過電話,讓他照看好楊雨晴,自己最近忙著處理案子沒有關注楊雨晴。
這才幾天啊,楊雨晴就有男朋友了?
特麼的,自己怎麼跟老司令交代!
楊雨晴窘迫的解釋:“周海哥,你別誤會,他叫陳青,是我的同事,今天和傲君一起陪我吃飯呢。”
聽到楊雨晴抬出沈傲君,周海心中懷疑消去不少,而且陳青這個名字非常耳熟,驀然,周海已經想起了陳青是誰:“陳青?杜強案的那個陳青?”
陳青呵呵笑著:“周隊長,你知道我啊。”
“這整個東江市局誰不知道你陳青,嫌疑人的身份進入警局,十分鐘破獲案子,立功出去,別說在我們東江市局,就算是在整個江北省也是獨一份。”周海對陳青的能力非常欣賞,或許他還真能說出一些道道來:“說說你的看法。”
陳青一條條的分析著:“周隊長,你們剛跟金碧輝煌的保安對峙,南城派出所的人就來了,據我所知,南城派出所到金碧輝煌少說也要十五分鐘的路程,他們顯然是早有準備。”
“你們一出警局行動應該就洩露了。”
“且不說你們沒有能進去檢查,就算是讓你們檢查,也一無所獲。”
行動洩露,所謂的突擊檢查,就失去了突擊的作用,人家有了防備,還能讓你查出什麼東西?
周海點點頭:“陳青,你說得對。”
但他們隊裡足有三十名警員,在沒有絲毫線索的情況下,根本就無法確定是誰被腐蝕了。
這次行動怪自己不謹慎,以後行動對隊員也要保密,還要把隊員的通訊工具收繳上來。
周海有這種的疏漏,跟他先前的部隊生活有很大的關係,部隊裡的隊友那可是能為對方擋子彈的生死兄弟。
但進入警局這種地方,每個人都有八百個心眼,別說為你擋子彈了,不在背後捅你一刀就已經很不錯了。
“從今天的情況來看,金碧輝煌絕對有問題,咱們也不是一無所獲。”周海聲音堅定:“總有一天,我要搗毀這個魔窟!”
陳青提醒周海一句:“周隊長,金碧輝煌就交給我了,你暫時不要再行動了。”
“切記,不要往金碧輝煌派遣臥底。”
陳青記得前世就是周海在調查金碧輝煌受挫後,派出了臥底,女警員雖然成功的潛入,並且取得了關鍵證據,但從金碧輝煌逃出來的過程中身受重傷,且在金碧輝煌臥底的那段時間,見識到人性的醜陋,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在某一天清晨跳樓自殺了。
當初案件結束後,陳青採訪過這位巾幗英雄,那原本秀氣的面容留著長長的刀疤,空洞無神的眼睛更是讓陳青深切的體會到了絕望這兩個字的含義。
周強含糊的應了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陳青的腦筋轉的是快,明面上的調查不奏效,可以派遣臥底潛伏,派誰去呢?
聽到電話那邊的忙音,陳青嘴角抽了抽:“我好像給周隊長提醒了。”
沈傲君見陳青面色有些不太對勁問了句:“有什麼不對麼?遇到一些棘手案件,警方派遣臥底也是常規操作。”
楊雨晴對此也很不在意:“陳青,你不要擔心,這和拍電影不一樣,需要和罪犯鬥智鬥勇,摸清楚裡面的情況,警員就會回來。”
她們根本不知道金碧輝煌裡面的黑暗,陳青已經沒有了吃飯的心思:“我去一趟金碧輝煌。”
見陳青匆匆離去,楊雨晴面露憂色:“傲君,陳青不會出什麼事吧?要不要派人跟著?”
沈傲君對陳青倒是很有信心:“不用,陳青和金碧輝煌沒有撕破臉,不會有危險。”
陳青驅車十幾分鍾,來到金碧輝煌,此刻門口圍了不少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青擠進人群,就看到一個頭發花白衣著樸素五十多歲的男子癱坐在地上,大聲叫嚷著:“讓我進去,我女兒在這裡做服務員,為什麼不讓我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