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我要上春晚
一個月以來,馮遠征對江臨和李兵兵的教學頗有成效。
尤其是江臨,肉眼可見演技的進步。
讓李兵兵眼氣不已。
江臨暗自得意,沒辦法誰讓哥們有掛呢。
幫著馮遠征買買菸、加加餐這演技屬性就到手了。
而且,即使完成的短期心願,也會爆一些永久屬性。
雖然只是三點、兩點,但也足夠讓江臨欣喜。
尹利也對《雲水謠》劇組的拍攝進度頗為滿意,原計劃一個半月的拍攝週期,40天左右就拍攝完成了。
江臨和劇組人員也得以提前回京。
回到燕京的家,江臨還沒進門就聽見廚房裡叮叮噹噹的聲響。
推開門,楊柳琴舉著鍋鏟愣住了,看著兒子又黑又瘦的模樣,眼圈一下子紅了:“這拍的什麼戲啊!怎麼把人折騰成這樣?”
說著放下鍋鏟,拽著江臨左看右看,嘴裡不停地數落劇組不把演員當人。
江臨任由老媽唸叨,心裡暖烘烘的。
他知道,演員麼,這點苦算什麼?
拿著高薪、高片酬,享受著粉絲的追捧、前呼後擁,要是這都做不到,還不如去當男模去了。
但他也沒解釋,這時候一定要站在母親大人同意陣營,狠狠地批判劇組,時不時附和兩句:“就是就是,盒飯都沒肉。”
這一個月來,木慧文算是融入到了這個家,老媽楊柳琴很喜歡這個小姑娘,想,在簡直把他當親生女兒對待。
木慧文人長得可愛、學習又好、人又懂事,簡直是青少年江臨這個衚衕串子的對立版。
小姑娘每天放學就來家裡寫作業,嘴甜手也勤,幫著收拾屋子、擇菜,還會給楊柳琴講學校裡的趣事。
前一陣,楊柳琴還作為家長,去給木慧文開了家長會。
老師誇木慧文成績年級前十,什麼時候打過這麼富裕的仗。
.....
剛回到家沒幾日的江臨,突然從助理須前那裡收到一份意外的邀請。
展開燙金邊框的邀請函時,他指尖微頓,竟是春晚導演朗坤親自發來的邀約。
江臨眉心微蹙,按日期推算,距離春晚第一輪彩排已近在眼前。
這個節骨眼上遞來橄欖枝,未免太過蹊蹺。
他循著邀請函上的號碼撥過去,歷經數道轉接,終於聯絡上導演朗坤。
電話那頭的朗坤沒繞彎子,開門見山道出緣由。
今年的流行歌手原本選的是來自新加坡的林俊捷來唱《一千年以後》,和龐龍的《你是我的玫瑰花》、水木年華的《完美世界》、Twins的《見習愛神》,組成一首串燒歌曲。
原本敲定的新加坡歌手林俊捷,在試唱《一千年以後》時表現未達預期,這才打算讓他以“備選”身份頂上,從新專輯裡選首流行歌試試水,權當晚會的PlanB。
雖說只是備胎角色,但江臨一定要爭取一下。
06年的春晚仍是國民關注度的巔峰。
在06年,春晚依舊有著不俗的影響力,觀看人數和收視率還是很高的,尤其是北方觀眾家家戶戶守著電視機,是提升國民度的重要方式。
等再過幾年,隨著網際網路的興起,人們的娛樂方式變多,加之春晚質量嚴重下滑,從創造梗,到抄襲老梗,彷彿成了個笑話。
但如今,本山大叔正是當打之年,冬子和黃廠長也時有佳作,語言類節目質量很高。
江臨肯定要是參加的,更何況早在兩年前,他就把牛跟楊柳琴吹出去了,今年再不上春晚,就要打臉了。
朗坤建議他選《秋天不回來》,江臨聞言在心裡默默搖頭:這位郎導的審美似乎還停留在“土味情歌”階段,也沒吃過啥細糠。
他斟酌片刻,向朗坤提出請求:“我可以配合春晚所有安排,但能不能讓我自己寫首歌試試?”
朗坤嘴上應著“好”,心裡卻沒當真,離試歌只剩幾天,哪有人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寫出符合春晚標準的作品?
可江臨心裡早有盤算。
回到工作室,他一頭扎進錄音棚。
半小時後,新曲的旋律已在五線譜上流淌開來。
歌詞更是爛熟於心,畢竟那首歌他聽了不下百遍。
翻新後的錄音棚裝置雖稱不上國內頂尖,卻也足夠專業,錄音師、混音師、母帶工程師各司其職。
唯獨缺少幾樣民俗樂器,好在他頂著央音學生的身份,向林教授報備並簽下承諾書後,順利借到了幾件罕見的民族樂器。
搗鼓兩天兩夜,一首融合了傳統樂器與流行旋律的CD單曲新鮮出爐。
三日後的清晨,江臨揣著樣碟直奔央視總檯。
總檯坐落在玉淵潭附近,灰撲撲的老樓建於九十年代,雖不算陳舊,卻因技術迭代和節目製作需求升級,即將在次年啟動翻新。
西門外拉起的警戒線旁,紅毯從安檢口蜿蜒至大樓深處,穿軍大衣的警衛正逐人核對證件。
“出入證看一下。”
面對警衛的要求,首次到訪的江臨只能撥通朗坤的電話。
得知他這麼快就到了,朗坤有些意外,連忙讓助理去接人。
彼時燕京的寒氣比往年更甚,江臨裹緊羽絨服,呵出的白氣在冷空氣中凝成霧靄。
跟著助理走進室內,轉過消防通道的瞬間,一陣歡快的嗩吶聲驟然撞入耳膜。
一號演播廳裡,雜技演員正在排練:翻騰、拋接、倒立……一系列高難度動作信手拈來,年輕演員們練得格外賣力。
江臨沒上前打擾,只是在角落靜靜看著。
這些雜技演員大多出身貧苦,為謀生計早早進了雜技團,夏練三伏、冬練三九是家常便飯,吃的是青春飯,熬到中年常面臨失業,到老了還落得一身傷病。
直到一段驚險的蹬鼓表演結束,滿頭大汗的演員們謝幕時,朗坤才注意到角落裡的江臨。
他合上手中的筆記本,朝江臨招了招手,目光裡帶著幾分審視。
郎昆的目光在江臨臉上停留片刻,眼底倏地掠過一絲訝異。
眼前這年輕人身形挺拔,眉眼間透著股溫潤又不失銳氣的氣質,竟讓他恍惚想起1987年春晚舞臺上那個一襲紅西裝唱《冬天裡的一把火》的費翔。
“小江真是一表人才啊。“他忍不住讚歎,語氣裡帶著幾分長輩對晚輩的欣賞。
“郎導過獎了。“
江臨微微頷首,指尖下意識摩挲著隨身帶來的牛皮紙資料夾。
朗坤放下手中的排練日誌,挑眉問道:“不是說有新歌要給我看麼?寫好了?“
他本是隨口調侃,畢竟距離試歌只剩三天,誰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憋出首符合春晚規格的作品?
“嗯,寫好了。“江臨的回答簡潔利落,掌心將資料夾往前遞了遞。
郎昆喉頭輕哽,看著對方篤定的眼神,突然意識到這不是玩笑。
他接過資料夾時指尖微沉,扉頁上五個瘦金體般的字跡躍入眼簾——《青花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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