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角落裡，馮海生死死盯著這一幕。
他唇角微勾，眼神清澈。
還是劉瘸子聰明，知道靈芝的弱點後，二人狼狽為奸，趁著夜色偷偷用樹枝扎破了塑膠薄膜。
那晚剛好是林婉重新翻蓋了塑膠薄膜，陸向榮等人還被泥石流困在山上。
馮海生和劉瘸子鬼鬼祟祟地來了靈芝地，不懷好意地破壞了塑膠薄膜。
沒想到這些靈芝還真是脆弱，幾天的工夫全都遭了病。
“這些靈芝可不止你一人花的錢，還有不少村民也投資了，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恐怕他們以後很難信任你。”
人性本就複雜，若是共同賺錢，大家只會誇他是個英雄。
可若這些靈芝賠了吧，那他只能一人承擔損失。
陸向榮何嘗不知村民們的擔憂，一時間也陷入了沉默。
靈芝受病的訊息是立刻傳揚，劉瘸子和馮海生趁機將事情散佈，又煽動著村民。
許多的村民聚集在靈芝的附近，他們都是聞訊而來，生怕靈芝真遭了病，到時投入的錢全都打了水漂。
馮海生雙手背在身後，劉瘸子拄著柺杖在他身旁，二人狼狽為奸，一唱一和地走上前。
“你們都是來看靈芝的吧？我聽說這靈芝受了災可都沒辦法要了，你們投了那麼多錢豈不是打水漂了？”
馮海生嘆了一口氣，彷彿很擔心村民的處境。
“哎呀，大傢伙都不容易的，投了這麼多錢最後打水漂，這可咋整？聽說這靈芝在外頭也沒人買，而且價格低的都不如賣雞蛋呢！”
劉瘸子幸災樂禍，但又故意煽動村民的情緒。
沆瀣一氣的二人趁機說起陸向榮的不好，又說靈芝沒有市場。
“我可聽說了不少的老中醫現在也得去醫院看病，還是那些國外進口的東西好，就連縣城裡的醫生也比咱們村子裡的強，赤腳大夫哪個還敢用靈芝入藥啊？聽說這玩意兒可邪門得很呢。”
看到一群人聚集在這，陸向榮大老遠地就瞧見圍在中央的兩個身影。
“他們倆不能又煽動村民的情緒吧？想必會趁此機會落井下石。”
林婉倒是熟悉二人的做派，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能不踩上一腳？
等他們走近就聽到馮海生的惡劣發言。
劉瘸子也在一旁幫腔，二人將靈芝說成了毒物。
“我可聽說了那省城的醫生去國外參加了什麼研討會的，然後聽國外的專家說靈芝是有毒的東西。”
這說得有鼻子有眼，沒啥見識的村民也驚恐萬狀。
“可不是嘛，聽說這靈芝種植的地方會有些蠍子和蛇，就是咱村子裡說的五毒，專門滋養這些毒蟲，你看上山採靈芝的哪有幾個好下場，還不是容易被毒蟲給叮咬嗎？”
這東西或許容易遭受毒蟲侵害，但也不至於像他們說的那麼可怕。
人言可畏，二人又搬出了省城和國外的專家名號，一下子將村民們嚇得心驚膽戰。
其他村民的臉色也愈發陰沉，他們可投了不少錢，咋還能是養了這麼毒的東西呢？
“你們都不如去種些蘑菇，還有些人做木耳菌還掙到了錢呢。”
一唱一和地挑動著村民的情緒，許多人的眼神也逐漸變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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