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一會兒，現在就上場，第一個上場，才更容易讓人記住。”韓志轉身，鼓勵溫香玉上臺發言。
按照常規的活動策劃，類似的發言，早就安排好了人選。
今晚，沒有。
這是文正的意思，這樣才會更真實。
面對韓志三人的鼓勵，溫香玉俏臉微微泛紅，面露忸怩之色，為難道：“我沒有準備發言稿呀。”
心中，其實還是有些怯場。
不僅僅是她，全場所有的企業家，也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謙讓。
很多人的目光，都忍不住落到凌如海的身上。
都覺得以凌如海的身份和地位，第一個上臺，是最合適的。
“既然大家客氣，我就當仁不讓了。”凌如海暗暗得意，傲然走上了舞臺。
走到舞臺上凌如海，突然眼圈紅了，表情沉重，對著全場的所有人深深鞠躬。
“凌老闆這是什麼意思？”
很多人竊竊私語，交頭接耳，表示不解。
鞠躬大約持續了足足一分鐘的時間，凌如海才對著話筒朗聲說道：“我要向文座道歉，向在座的各位領導道歉，向所有企業家朋友道歉，向廣大市民道歉。”
他滿臉真誠，語氣哽咽，帶著哭腔。
“我大兒子凌斐，胡作非為，頑皮任性，屢教不改，讓我甚是痛心。他若是有對不起各位的地方，我在此一併道歉了。”
凌如海說到這裡的時候，又對著全場深深一鞠躬。
不少人看到這裡的時候，都忍不住看向溫香玉。
今天網路上鋪天蓋地的訊息，對凌家可是極其不利。
眾人都心知肚明而不提，畢竟在座的都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沒那麼八卦。
他們都暗暗佩服，凌如海的這一招危機公關，算是很及時了，也很圓滑。
他只想在領導面前服軟表態，並不想在韓志面前低頭。
在他看來，韓志還不配。
另外，凌斐傷害過的人太多了，要一一道歉，他也真是道歉不過來。
溫香玉聽到這裡的時候，眼圈卻紅了，很快就有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
韓志伸出手，扶住了溫香玉的香肩，心中冷笑：凌如海老苟日真是狡猾，含糊其辭，就想混過去，真是做夢。
“凌老弟，你別太自責。年輕人，小孩子，犯點錯在所難免。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溫家老奶奶迅速站起身來高聲勸慰。
溫圖強反應過來之後，面露驚喜之色，看了溫耀武等人一眼，暗暗伸出大拇指，意思是：學著點。
人老成精，這個時候表態支援，尤其是第一個，最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而且，老奶奶說的話，無可挑剔。
伴隨著武豫的勸慰，越來越多的人出言勸慰，讓凌如海不必太在意。
畢竟，除非有大背景，這雲水城的企業，大部分都得看凌如海的臉色行事。
道歉完畢之後的凌如海，頓時收斂了滿臉悲痛的表情，轉而面露濃濃的感激之色，轉身面對文正，再次深深一鞠躬，道：“繼下來，我要感謝文座的福德。”
轟！
全場譁然。
很多人忍不住面露譏諷之色，心想這馬屁拍的，太不高明。
“我感謝文座的原因，是因為文座捐了‘黃金戰神’寫的一幅字，這幅字，我僥倖競拍獲得。”
“透過感悟這幅字，我好兄弟邱蒙，只是在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就突破成為宗師。”
凌如海豪情滿懷，聲震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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