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到扁齊的問題,韓飛說道:“在下人微言輕,而張楚是名聲在外,出言提醒一番也就是了,他硬要去那麼做,我也是沒有任何辦法。”
扁齊聞言,不由皺眉道:“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老夫沒有出現,結果必然是那患者死去了。”
韓飛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但我的醫道就是這樣,首先我是自己,其後才是醫者,我絕不會因為任何病患而傷害自己。”
扁齊便道:“所謂醫者仁心,難道不應該盡全力醫治每一位病患?韓飛小友,你這種說法,是否太過於利己了?”
韓飛九笑道:“有嗎?我不覺得。對於信任我的病患,我自然會盡全力醫治,但有一個前提,是對方是我的病人,而不是別的醫師的病人。所以,在下行醫,不知進退者不醫,不完全信任者不醫,不備德操者同樣不醫。”
韓飛丟擲自己三不醫的說法,令得扁齊感到一陣驚訝。
但韓飛確實也是這麼做的。
對白雲溪如此。
對林妙依的爺爺如此。
當年對趙無水那些人,也同樣是如此。
扁齊聞言,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道:“好吧,看來我們兩個對醫道的理解,是誰也說服不了誰了,這個話題咱們還是作罷吧,韓飛小友,老夫這裡倒是有幾個病例,其中甚至有就連老夫也沒有任何辦法的存在,你來看一看?”
韓飛目光一動,明白者是扁齊要考一考自己,當下,輕聲笑道:“好啊。”
見韓飛答應,扁齊連忙起身走到不遠處的黃梨木桌旁,取出一個檔案袋回來遞給韓飛道:“這是老夫行醫多年,遇到的最難以解決的九大難題,有幾個雖然說是有一些想法,但卻不敢動手,韓飛小友可以看看。”
韓飛伸手接過,開啟看起來。
一共九份病症,確實都是疑難雜症,有的根本沒有任何跡象,只有症狀。
韓飛一一看下來,不由抬頭看向扁齊道:“老先生,不知可有紙筆?”
扁齊聞言連忙點頭道:“有,等我那給你!”
韓飛接過紙筆,便開始從第一個病例開始,詳細的闡釋起來。
扁齊好奇之下也是忍不住起身走到韓飛身後觀看。
一旁的陳佳雯也是同樣如此,跟扁齊兩個人全都站在韓飛身後,活脫脫就像兩個保鏢一樣。
但是對於韓飛所寫的東西,陳佳雯卻是一點也看不懂。
她是西醫,要是西醫的理論,她或許還能看明白一些,但韓飛寫的全是中醫上的東西,所以陳佳雯完全看不明白,一頭霧水。
但是反觀扁齊,隨著韓飛一個病症一個病症的解決方案寫出來,他的呼吸都無比急促了起來。
臉上更全都是難以置信的震驚。
韓飛手上根本沒有一點遲滯,很快,九份複雜無比,連他扁齊都無法應對的難題,竟然全都被韓飛給輕描淡寫的詳細描述了出來。
寫完最後一個字,韓飛放下筆,將紙板遞給扁齊道:“老先生再看看,我這些辦法可還行?”
扁齊雙手顫抖的接過紙板,目光死死的落在紙板上面,就好像看見了這個世界上最為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狠狠吞了一口唾沫,來來回回反反覆覆又看了數遍後,扁齊猛地抬頭看向韓飛,一臉動容的道:“韓……韓飛小友,不,韓飛先生,您這些解決之道,簡直讓老朽歎為觀止,歎為觀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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