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掉郢都剩餘三面城門的城牆,拆掉流雲王宮四方城牆。”
三軍待令,燕玄安發號施令。
話音剛落,藍骨頭就大笑,頗為讚賞地看了他一眼,“你小子,可以啊!”
郢都作為流雲國的國都,四方城門的護城牆被拆,流雲王宮的四方城牆被拆,無論哪一個對於流雲國和在位國君即墨非夜來說都是奇恥大辱,比當時燕玄安將即墨非夜派來的刺客頭顱掛在城門上還要極盡羞辱。
燕玄安沒有立刻去追即墨非夜,反而等了三個時辰,三面城牆和王宮圍牆都被二十五萬大軍拆毀,他才率領三軍一步步朝著即墨非夜逼近。
即墨非夜哪怕逃到王宮,在四面漏風的王宮中也無處遁形。
燕玄安一臉堅定,他要親自給自己報仇,只有他自己踏出過去,那才真的叫過去。
他一腳踹塌最後一堵圍牆,率軍攻入王宮,直搗即墨非夜歇息的太極殿,卻不見即墨非夜的身影。
“怎麼會這樣?即墨非夜去哪了?”即墨非月大驚。
燕玄安眉頭一擰,同樣驚訝,他觀察著即墨非夜逃竄的一舉一動,就像貓抓老鼠一樣悠閒,看得清清楚楚,即墨非夜就是龜縮在太極殿中,怎麼會突然消失了呢?
“密道。”
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說道。
只要修建宮殿就會留有密道,必要時候也能為王室留一道能夠逃走喘息的生路,這是王室或是皇室甚至是世家貴族心照不宣的事情。
流戩突然站了出來,幾腳踢走周遭的碎石,“殿下,請跟我來。”
藍骨頭這次倒先他一步,啟動了密道的機關,果然,一道狹長漆黑的入口立刻出現在碎石掩蓋的地方。
她狡黠一笑,“這個密道機關,我也熟悉。”
沈之雲點了點頭,調侃她,“骨頭大師真是博學多才。”
藍骨頭驕傲地抬起下巴,流戩不解風情地補充,“你知道機關不假,但密道你不熟悉,修建密道是為了必要時刻逃生不錯,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為了避免盜賊闖入借密道逃跑,密道通常設定有真假密道,道路錯綜複雜,若不熟悉只會走入死路。”
這話說得,藍骨頭頓時惡狠狠地瞪向他,“悶葫蘆,老孃忍你三分,不是因為你比老孃更熟悉流雲國,而是因為老孃善!懂了嗎?”
流戩唇角微微抽搐,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轉而向沈之雲開口說道:“大人,你們到流雲地陵出口等我,密道是通往流雲地陵的,我帶殿下進密道。”
誰也沒有懷疑流戩為何如此篤定,為何知道密道的出入口如何判斷密道真假,這樣的事情連身為王爺的即墨非月都不曾知道,他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