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即墨非月還要說話的時候,杜明月驟地怒聲,“都別說話了,安靜!”
她全神貫注於燕玄安的哮喘上,根本沒注意聽藍骨頭和即墨非月到底說了什麼,只覺得他們很吵,說罷又施下兩根銀針在燕玄安的兩處穴位上。
這幾個月的勞累奔波,再碰上大起大落的心情,也是燕玄安發病的原因。
而燕玄安雖然身體疲憊不堪甚至無法受自己控制,但他的意識還算清醒,知道眼前給自己治療的人是杜明月,周遭說話的人肯定是話癆毒舌的藍骨頭和騷包的即墨非月。
他的目光在沈之雲和杜明月之間逡巡,有些著急但又無可奈何,因為他現在既沒辦法動彈半個手指,也沒有多餘的氣力說出一句話來。
藍骨頭聽到杜明月的話,立刻閉了嘴,也沒再說話。
沈之雲則垂下眼眸,濃密墨黑的長睫掩蓋著他眸底不為人知的情緒。
良久過後,見燕玄安的呼吸平和穩定後,杜明月這才鬆了口氣,她拍了拍燕玄安的肩膀,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玄安,沒事了。”
哪知燕玄安恢復正常之後,倏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直接衝到藍骨頭面前。
“玄安!”
“殿下!”
“你要幹什麼燕玄安?”
眾人都一時措不及防,藍骨頭本能地防備燕玄安下一步動作,和燕玄安四目相對,這傢伙怎麼滿眼殺氣?
大家都想不出來燕玄安怎麼突然衝著藍骨頭殺氣沖沖的樣子,難不成兩人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結了怨不成?
杜明月同樣不解,開口問道:“玄安,怎麼回事?”
沈之雲則話裡話外提醒燕玄安,“玄安,明月說你是因為情緒跌落起伏太大才犯了哮喘,她剛給你治好,你少動氣,心情平穩些,凡事不要衝動。”
燕玄安緊抿薄唇,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藍骨頭。
藍骨頭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聳了聳肩,她跋涉千里來助他一臂之力,難不成還來錯了?她也沒得罪這傢伙啊。
一個不說,一個不問,兩人僵持之下,燕玄安陰沉著臉猛地轉身,一把提起即墨非夜的人頭,和藍骨頭擦肩而過,只用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警告藍骨頭。
“不說話不會被憋死,說錯話才要小心。”
藍骨頭眨了眨眼,聰明如她,怎麼不會懂得燕玄安的話外之意呢?這是在怪她多管閒事了?
她微微勾唇,唇邊嗪著一抹狡黠的笑意,就在大家都鬆了一口氣以為她不會再亂說話時,她再次開口,讓眾人正提在喉嚨準備舒洩的氣重新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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