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先來到漁具堆放處,彎腰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正準備割破堆放整齊的漁網。
月光下,刀刃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如同一條銀色的毒蛇。
就在他屏住呼吸準備下手的瞬間,腳下突然一個踉蹌,整個人向前撲倒。
“咣噹”一聲清脆的鈴鐺聲劃破夜空的寂靜,在安靜的夜晚格外刺耳。
“什麼聲音?”後面的人緊張地問道,聲音雖然壓得很低,但在靜謐的夜晚依然清晰可辨。
那是二叔陳建軍的聲音,陳海洋幾乎可以想象他此刻驚慌失措的表情。
“沒事,可能是隻老鼠。”王麻子強作鎮定,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繼續向前走。
然而,剛走兩步,他就一腳踩空,掉進了陳海洋精心設定的陷阱裡,發出一聲驚慫失措的尖叫。
“誰在那裡?”陳海洋故意揚聲喊道,聲音洪亮,如同炸雷般在夜空中迴盪。
同時他打了個手勢,示意大哥從另一邊繞過去,形成包圍之勢。
那兩個躲在暗處的人影聽到喊聲,頓時慌了神,轉身就要逃跑。
陳海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早已料到這一幕。
陳大哥健步如飛,幾個箭步衝到其中一人身後,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領,如同老鷹捉小雞。
“三叔?你怎麼在這?”陳大哥故作驚訝,語氣中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被抓住的三叔陳建業渾身發抖,面如土色,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另一個人影。
陳建軍,也就是二叔,見勢不妙,拔腿就跑。
但他對這一帶地形不熟,沒跑幾步就被陳海洋設定的另一條絆線絆倒,摔了個四腳朝天,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陳海洋不緊不慢地走過去,從容不迫地掏出事先準備好的手電筒,照亮了二叔狼狽的面孔。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的二叔,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嘲諷:“二叔,深更半夜的,你這是準備去哪啊?來我家漁船這邊散步?”
不一會兒,三個人都被牢牢控制住。
王麻子手裡還拿著那把鋒利的匕首,漁網上已經有了一道小口子,證據確鑿,無可抵賴。
“帶他們去村委會。”陳海洋冷聲說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這種事,必須讓全村人都知道,也該讓二叔三叔在村裡露露真面目了。”
天矇矇亮時,村委會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幾盞煤油燈搖曳的光芒下,村長劉大山披著外套,滿臉倦意,一臉嚴肅地坐在主位上。
他雖已年過六旬,但背脊依然挺直如松,眼神炯炯有神,一看就是個有主見的人。
陳家兄弟齊齊站在左邊,團結一致;
二叔三叔和王麻子則被按在右邊的椅子上,臉色鐵青,如同霜打的茄子。
“這大清早的,把大家叫來是為什麼事?”村長看向陳海洋,濃密的白眉下,目光中帶著詢問和一絲不悅。
陳海洋神色坦然地上前一步,聲音洪亮,在安靜的會議室中格外清晰:“村長,昨晚我和大哥發現有人鬼鬼祟祟地靠近我家的漁船和漁具。”
他頓了頓,目光如炬地掃過二叔三叔:“我們設下陷阱,抓到了三個準備破壞我家漁具和漁船的人。”